穿成小说文里被全家吸血的冤种女配,我反手就把悔婚书拍在军官男主的脸上。“这婚你爱跟谁结跟谁结,姐要参加高考去了。”看着渣爹后妈扭曲的脸,我笑盈盈掏出账本:“这些年你们从我这儿拿走的,连本带利,少一分钱我都送你们去吃牢饭。”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成了全国状元。记者上门采访,却发现我家被全厂讨债的堵得水泄不通。曾经嫌弃我的军官男主红着眼站在门外:“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1.
脑袋里像是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一阵阵撕裂般的疼。
林晚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头顶那糊着旧报纸、结着蛛网的房梁上。
一股霉味混杂着劣质烟叶和食物馊掉的酸臭味,顽固地往鼻子里钻。
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她的脑海。
她不是加班猝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林晚才理清了记忆。
这是一本她昨晚睡前翻过的年代小说,而她,成了书里那个同名同姓、被全家吸干了血、最后惨死桥洞的冤种女配林晚。
“死丫头!躺尸呢?还不滚起来!人家张干事都到了,就等你一个!给你说了门这么好的亲事,你还磨磨蹭蹭不上心,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门帘“唰”地被扯开,一个颧骨高耸、嘴唇刻薄的中年妇女叉着腰站在门口,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林晚脸上。
是原主的后妈,王娟。
紧接着,一个穿着半旧不新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也沉着脸出现,是原主的爹,林国强。
他眼神里满是厌烦和不耐:“赶紧起来收拾利索!赵家那边条件多好,赵铭远是部队军官,要不是看在我跟他爹早年那点交情,这好事能轮得到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晚撑着发昏的脑袋,慢慢坐起身。
记忆越发清晰起来——今天,就是原主和那个军官男主赵铭远“相看”的日子。
说是相看,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把原主这个“包袱”甩给赵家,换一笔丰厚的彩礼,好给后妈带来的儿子、林晚那便宜哥哥林耀祖买工作。
而原主,在书里唯唯诺诺,被全家PUA,真的嫁了过去。
结果呢?
赵铭远心里有个白月光知青,娶她不过是家族压力和义务负责(原主曾因意外落水被他救起,坏了点名声),对她冷漠至极。
原主在赵家受尽委屈,娘家还不断吸血,最后在高考恢复前夕,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惨遭抛弃,病死桥洞。
好一出“幸福美满”的亲事!
林晚心底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哑着嗓子说:“这就起。”
王娟嫌恶地瞪她一眼,甩下一句“快点”,就扭身去了外间,声音瞬间谄媚起来:“张干事,您喝茶,吃点心,丫头片子不懂事,这就好,这就好!”
外间传来一个陌生带笑的中年男声:“没事没事,姑娘家害羞,理解,理解。”
林晚掀开那床硬得硌人、散发霉味的被子,下了床。
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蜡黄,头发干枯,唯有一双眼睛,大而黑,此刻却沉静得吓人。她快速套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手指在触碰到枕芯深处某个硬物时,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抽出手,捋了捋头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