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生日那天,我孤零零死在出租屋。
继子临走前冷笑:"股权早到手了,你活该被玩死。"
重生回签股权转让书那天,我反手甩出丈夫谋杀前妻的证据。
这一世,我要他们跪着求我原谅!
我躺在出租屋的木板床上,浑身发烫。
今天是四十岁生日,却连买退烧药的钱都没有。
天花板上的霉斑像张扭曲的人脸,正对着我冷笑。
谢子铭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咳出一口血。
他西装革履的,皮鞋亮得能照出我憔悴的脸。
"爸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他用脚尖踢翻床头的水杯,水洒在我唯一干净的被单上,"公司股权变更完了,你那破食品厂现在市值翻了三倍。"
我手指攥紧被角:"你们......"
"对了,"
他从公文包甩出一叠照片,"林姨下个月要给我添个弟弟,爸说让你签离婚协议。"
照片上谢明远搂着年轻女人,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
我流产时大出血,婆婆端来的安胎药泛着古怪的苦味。
谢明远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还年轻,可我分明看见他和医生交换的眼神。
"你爸前妻是怎么死的?"
我盯着照片里谢明远温柔的笑脸。
谢子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和他爸一样的笑容:"刹车线老化呗。不过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
我胸口一阵剧痛,又咳出血来。
谢子铭嫌恶地后退两步:"真晦气。"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对了,你妈那个点心配方挺值钱,爸说就当抵债了。"
门被摔上的瞬间,我摸到枕边的全家福。
照片里谢明远搂着我的肩膀,笑得那么真诚。
现在想来,他每次笑的时候,眼睛从来没弯过。
我盯着天花板裂缝,意识开始模糊。
这辈子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楼下收废品的吆喝。
三千块就能送人火化,可我现在连三块钱都掏不出来。
如果能重来......
我盯着裂缝里漏下的一线光,指甲抠进木板。
如果能重来,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被算计得尸骨无存的滋味。
钢笔尖戳在纸上,我猛地抬头。
谢明远的脸就在眼前,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会议室空调开得很足,他西装袖口别着我送他的蓝宝石袖扣。
"签了方便公司上市流程。"
他把文件往我面前推了推,"你的股份又不会少。"
我低头看那份"自愿放弃股权声明",纸张边缘微微卷起。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签下名字,三个月后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
"我去补个妆。"
我抓起手包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
疼痛让我更清醒,这不是幻觉。
洗手间镜子里的我眼角光滑,还没有那道疤。
去年婆婆用指甲划出来的。
我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在手腕上。
手机显示2018年3月12日。
今天下午谢明远要开董事会,宣布引进新股东。
前世我签完字回家,晚上就接到食品厂被抵押的通知。
我翻出通讯录,找到程冬青的号码。
他是我爸的徒弟,现在还在食品厂当技术总监。
电话接通时,我手指在发抖。
"程师傅,我是知秋。厂里最近有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