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正好炖了山药汤，养胃，”她把汤倒进碗里，动作轻柔，“您慢点喝，别烫着。”
老曹喝着汤，看着朱红坐在对面削苹果，手法熟练得像在做本职工作。苹果被切成小块，摆成小花的形状，递到他面前时，还带着点温度。“你以前……”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曹总，”朱红放下水果刀，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以前是我糊涂，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您给我这份工作，我记着情，但我也清楚，办公室不是谈感情的地方。要是您觉得我碍事，我明天就辞。”
“谁说你碍事了？”老曹有点急，“好好干你的，别胡思乱想。”
从那以后，老曹总找借口让朱红来办公室。有时是看报表，有时是问仓库情况，朱红每次都来，带着文件和笑容，把该说的话说完就走，不多待一秒。但细节里的钩子却越来越密：老曹咳嗽，第二天仓库就多了台加湿器；他说某家餐厅的鱼好吃，朱红下次准能找到更地道的小馆子，还说“老板是我远房表哥，能打八折”；连他秘书都没注意到的笔没水了，朱红会悄无声息地换支新的放在桌上，笔杆上还印着“曹总专用”。
王勤来找老曹时，撞见朱红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份仓库报表，笑得春风拂面。“曹总，这朱红可以啊，把您这儿打理得比家里还妥帖，”王勤挤眉弄眼，“比大夫人还会照顾人吧？”
老曹端着架子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重她的工作能力。”心里却有点飘飘然——还是自己有眼光，这才叫“物尽其用”。
他没注意到，朱红回仓库后，从抽屉里摸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曹总爱喝温汤，怕辣，对花粉过敏，周三晚上有空，喜欢被人夸有眼光，办公室抽屉第三层有现金……”
月底发工资，朱红的卡上多了五千块奖金，附言是“仓库管理优秀奖”。她看着短信，嘴角弯了弯，给老曹发了条消息：“谢谢曹总栽培，我会更努力的，不辜负您的信任。”
办公室里，老曹看着消息，得意地呷了口枸杞水。他觉得自己把这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却没想起，当初是他自己把鱼饵咬得那么紧。
第二章 老曹的“采购之旅”：被“懂事”姐套牢的日常
老曹最近总往仓库跑，美其名曰“现场办公”，实则是被朱红那套“润物细无声”的功夫勾着魂。这天刚到公司，就听见仓库传来朱红的大嗓门：“李叔您这叉车可不能这么开，轮胎都快磨平了——曹总昨天还说，安全生产比啥都重要，要是出了事，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他刚探进头，朱红就像背后长了眼，转身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领导您来得正好！仓库那批新到的密封胶，型号跟采购单对不上，我正想找您汇报呢。”
“还有这事儿？”老曹摆出严肃脸，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又是朱红给他创造的“独处机会”。
朱红递过单子，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软乎乎的像碰了团棉花：“您看，采购单写的是802型，送来的是801。我跟供应商打电话，他们说801更便宜，问咱们要不要将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