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三年,夫君他坟头蹦迪
我给亡夫守寡三年,穿着素衣给他上香。 牌位突然掉下来砸中我头,里面掉出张纸条:“夫君装死三年,正在隔壁睡丫鬟。” 踹开隔壁门,他正搂着新欢教孩子叫爹。 我当场烧了离婚书:“守寡费结一下,黄金三万两。” 他撕了欠条冷笑:“你已无娘家可依。” 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我那战死沙场的父兄踏碎侯府门楣: “谁动我女儿/妹妹,老子把他钉棺材里!”
香炉里的三炷线香,才烧下去一小截,青白色的烟柱子笔直往上爬,爬到房梁底下,被穿堂风一搅,散了形,丝丝缕缕地缠上灵堂那副黑沉沉的棺材。空气里一股子沉甸甸的檀香味,混着陈年木头和灰尘的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
儒芊芊跪在蒲团上,一身素白的麻布孝服,衬得脸更小,下巴尖得能戳人。她腰板挺得笔直,像根插进冻土里的竹子,三年了,硬是没弯过。眼前那块黑底金漆的牌位,“先夫沈砚之位”几个字,冷冰冰地反着光。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守在这座阴气森森的侯府里,守着这块木头牌子,守着外头那些“贞洁烈妇”的虚名。沈砚?呵,早烂成泥了。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点动静,像是谁在笑,又像是风吹过枯枝。儒芊芊眼皮都没抬。这府里,也就这灵堂还算清净。她伸出手,指尖有点凉,想拨一拨那铜香炉里快要掉下来的香灰。
手刚伸到半空。
啪嗒!
头顶一声闷响,硬邦邦、沉甸甸的东西,结结实实砸在她脑门正中央。眼前金星乱迸,一股钝痛直冲天灵盖,疼得她眼前猛地一黑,差点一头栽进香炉里。
什么东西?!
儒芊芊捂着剧痛的额头,眼泪生理性地飙出来一点。她吸着冷气,低头一看。
砸她的,正是沈砚那块祖宗牌位!
此刻这“祖宗”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脚边的青砖地上,金漆的字都崩掉了一小块,露出底下惨白的木头茬子。更扎眼的,是从那摔裂开的牌位底座缝里,掉出来一张卷成细筒、泛黄的纸。
一股冰冷的麻意,瞬间从儒芊芊被砸中的额角,蛇一样窜遍了全身。
她盯着那张纸,心跳得又重又急,擂鼓似的撞着耳膜。灵堂里死寂一片,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外头那阵笑声,好像更清晰了点?带着点放肆的意味。
指尖有点抖。儒芊芊几乎是咬着牙,弯腰,捡起了那张纸。纸又薄又脆,卷得紧,她用力捻开。
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墨汁淋漓的字,像是写的人手抖得厉害,又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故意写得潦草:
“少夫人救命!三爷没死!他是装的!就藏在隔壁西跨院最里间!翠……翠柳那贱蹄子也在!他们……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天打雷劈啊!”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儒芊芊的眼珠子上。
沈砚……没死?
装死?
藏在……隔壁?
和丫鬟翠柳?孩子?!
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开。三年来的所有画面——沈砚出征前那点假惺惺的温情,他“战死”消息传来时侯府上下的慌乱,她跪在灵堂前哭到昏厥的冰冷,一千多个日夜独守空房的死寂……碎片一样炸开,又被一股骤然腾起的、足以焚烧一切的邪火猛地裹挟、熔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