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陈昊点头。
林薇看表，离比赛还有五分钟：“要喝运动饮料吗？”
“不用，刚才喝过了。” 吴玥表情紧张。
三人检查完面罩和剑，工作人员来通知：“吴玥同学，该上场了。”
吴玥起身，林薇和陈昊去看台观战。张哲、网球社的孙伟和赵静、苏婉也在 —— 他们都毕业于同一高中，交往四年多，是好朋友。苏婉、林薇、吴玥念文科，苏婉成绩最好，本可去更好的大学，因三人相邀选了南大，也是四人中最受男生喜欢的，刚入学就被张哲表白，两人一直交往。
“胜算如何？” 张哲问陈昊。
“不知道。” 陈昊盯着赛场。张哲高中是击剑队主将，上大学后没再参加。
“赢了就是男女双料冠军了。” 孙伟说 —— 前一天男子组决赛，陈昊拿了冠军，已是两连冠。
比赛开始，五分钟时限，先得十五分胜。
果然如陈昊所料，梁晶晶出招迅猛，连连进攻。
“真的是这样！” 林薇对陈昊说。
陈昊没答，两分钟后才开口：“奇怪，梁晶晶攻击时站太远，根本打不到吴玥，难道想先守后攻？可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
这时吴玥急了，开始用拿手的连续进攻，梁晶晶却闪避敏捷，步法灵活，毫无疲态。
“对方身手真好，不愧是高手。” 张哲佩服道。
陈昊表情严肃，没接话。
四分钟后，比分紧咬，再一分钟不分胜负就要延长赛。短兵相接后，吴玥出最后绝招，却被梁晶晶轻易闪过。
“完了，招数用尽了！” 林薇喃喃。
陈昊也 “嗯” 了一声，似是同意。
最后三十秒，梁晶晶突然猛攻，剑网罩住吴玥。林薇看出吴玥已手忙脚乱。
“要输了！”
话音刚落，吴玥奋力攻向对方面部。陈昊突然大叫：“糟了！”
两人身体交错，裁判举旗定胜负。梁晶晶的啦啦队掌声雷动，林薇这边的人都咬着唇。
比赛还剩十秒，裁判喊 “开始”，吴玥奋不顾身猛攻，梁晶晶却左闪右躲，吴玥根本碰不到她。
“时间到！”
吴玥颓丧地低头垂肩，回休息室后也不说话，只凝视着空气。林薇帮她更衣，她只小声说了句 “谢谢”。
从那以后，吴玥就变了 —— 不再练剑，常发呆沉思。林薇想问原因，却一直没开口，以为她早晚会说。
十点多，林薇离开 “橡木桶” 去地铁站，要搭末班车回家 —— 从这到她家要四十分钟。吴玥邀她留下过夜，她拒绝了，怕自己喝醉说出陈昊的告白。吴玥说要再喝会儿，她总爱一个人喝上好几个钟头。
林薇到家近十一点，二楼房间在楼梯口遇到继母 —— 继母该是听到大门动静下来的。
“你回来了，好晚。”
“对不起，爸爸呢？”
“还没回。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林薇快步从继母身边走过。
继母是林薇初二时嫁过来的，父亲曾担心她和弟弟排斥，其实两人都乖顺接受。弟弟比林薇小两岁，生母生下他不久就去世，姐弟俩对生母没记忆，却从不对继母撒娇，也不期待亲情，互相约定 “绝不给继母添麻烦”。
林薇上楼敲弟弟房门，里面弟弟正躺着听音乐举哑铃 —— 他在另一所大学，是帆船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