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进吴玥房喝咖啡 —— 这房间完全不像女生的：没装饰品，脏衣服乱扔，灰色地毯配苔绿窗帘，只有墙角梳妆台显女性，旁边的剑袋却更抢眼。
“昨晚回来还喝了？” 林薇看着矮桌上的威士忌瓶和杯子。
“一点点，习惯了。”
吴玥换衣服化妆，最少要半小时。林薇喝完咖啡起身：“我去叫苏婉。”
这次她用力敲门：“苏婉，天亮了，起床吧！” 还是没动静。她转门钮，锁着转不动 —— 但门缝里透出青白色的日光灯，不是太阳光。
苏婉在里面，还开着灯 —— 林薇心里涌起不祥预感，恶心想吐。她冲过走廊跑下楼，跳进管理员室：“苏婉房间的钥匙！她好像出事了！”
管理员被她的紧张吓住，立刻递来万能钥匙。林薇跑回二楼，吴玥刚好从房里出来：“跑这么快干嘛？”
林薇没答话，用钥匙开门冲进去 —— 苏婉穿米色毛衣躺在厨房地上，圆脸比平时憔悴苍白，手脚像陶器般雪白。
“苏婉！” 林薇想抱她，却被吴玥从后面拉住：“不能碰她！”
林薇坐倒在地，头痛欲裂 —— 苏婉死了！朦胧中，她看到苏婉的左手浸在脸盆里，盆里的液体一片赤红。
第二章：迷雾中的裂痕
苏婉的死因是左腕创伤、失血过多 —— 左腕被崭新的剃须刀片划开，浸在装水的脸盆里，刀片丢在尸体旁，闪着寒光。
林薇在管理员室接受两名刑警讯问，他们三十五到四十岁，眼神锐利，只问了三个问题：和苏婉的关系、来这里的原因、发现尸体的状况。林薇简短回答，尤其第三个问题，只说 “开门看到苏婉死了，立刻报警”。
林薇出来后，吴玥进去被问了十五分钟。两人回吴玥房，林薇没心情上课，公寓外挤满看热闹的人，她也没力气挤出去，两人相对无言，只能听到对面房间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再喝杯咖啡吗？” 吴玥打破沉默。
林薇摇头，问：“刑警问你什么？好像问了很久。”
“没什么，” 吴玥拢拢长发，“问我知不知道苏婉房间何时上锁，我说昨晚十一点回来敲过门，那时就锁了，他们好像信了。还问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自杀，以后肯定还会来问更详细的。”
“自杀” 两个字让林薇清醒些 —— 那场景确实像自杀！
“就算问，我也答不上来。” 林薇摇头。
“我也是。” 吴玥低声说，像在压抑焦虑。
十点，对面房间和公寓四周终于安静，两人刚想出去，敲门声就响了。开门是个三十出头的健壮男人，肤色稍黑，鬓角微翘 —— 不是刚才的刑警，他自我介绍是市局刑侦队的郑警官，想问问苏婉的事。
“请进！” 吴玥请他入内，郑警官稍犹豫后坐下，态度温和坚定：“听说你们是苏婉的好朋友，这件事很不幸，你们心情肯定很乱，抱歉冒昧提问。”
“你要问什么？” 吴玥说。
郑警官拿出小册子准备记录：“苏婉小姐之死，你们有线索吗？”
“指她自杀的原因？” 林薇反问。
“晚报大概会报她是自杀……” 郑警官说得有些结巴。
两人都说不知道。郑警官点头：“很多自杀案，原因只有死者自己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