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 男人转头，是早上的郑警官。
“对不起，我以为没人……”
“没关系，我来办点事，顺便喝杯茶。”
林薇想走，郑警官却叫住她：“等一下，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
“没有。”
“我问了很多人都没线索，可我得写调查报告，只能写她是一时冲动自杀了。”
“一时冲动？” 林薇觉得这和苏婉一点都不配，“对了，我找到一本日记。” 郑警官突然说。
“蓝色封面的那个？” 林薇问 —— 她在吴玥房过夜时，常看到苏婉用黑墨水钢笔写日记，写得密密麻麻，苏婉还说 “每天都很充实，写不完”。
“你也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她家人看了也没线索。但人写日记总会写苦恼吧？”
“我也这么想，可苏婉死前四天就不写了，日记只到四天前。” 郑警官说，“所以她自杀的原因，可能是四天前发生的事。你再想想，说不定能发现真相…… 啊，你朋友好像回来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和开门声，郑警官起身要走，林薇也跟着出去。
“四天前？我没印象有什么事。” 吴玥喝着即溶咖啡，表情疲倦。
“我也没有。”
“连我们都不知道，别人更不会知道了。”
“李老师那边怎么样？” 林薇转移话题。
“跟我想的一样，大哭一场，一直说‘我不明白’。”
林薇想象李教授用白手帕按眼睛的样子，吴玥又说：“对了，我问过管理员，那天晚上十点多有人给苏婉打电话。”
“谁？”
“还能有谁？张哲呗！” 吴玥说，“管理员想叫苏婉接，却找不到人，房门锁着，敲门也没反应，就跟张哲说苏婉睡了，挂了电话。”
“这么说，苏婉那时已经……” 林薇说不下去。
“可能已经死了。”
“张哲没听到她最后声音？”
“别在他面前说这个！” 吴玥瞪着林薇。
苏婉的丧礼在两天后举行，林薇等六位好友前去上香。
“好久没聚这么齐了。” 赵静说。
“少了一个人。” 林薇说，大家都沉默 —— 少的是苏婉。
“自杀的动机还没查到吗？” 孙伟问女生们，没人回答。
“昨天报纸说，她可能是就业不顺自杀。” 陈昊插嘴。
“胡说！她都定下去旅行社了，那是她第一志愿！对吧林薇？” 赵静生气道，林薇没表态。
张哲站在稍远的地方，望着穿丧服上香的人，两天里瘦了不少，沉默寡言，表情闷闷不乐。林薇想起昨天在地铁上遇见他的情景 —— 她还没开口，张哲就痛苦地说 “别问我，问了也答不上来”，她问 “苏婉四五天前就有烦恼，你不知道吗”，张哲只说 “她没有，有的话会告诉我的”。
六人刚烧完香，李教授就来了。她穿着丧服，银发配金边眼镜，外表悲伤，用眼神打过招呼就进了屋。林薇望着她的背影，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 是陈昊，他拿着本蓝皮簿子：“这是苏婉的日记，你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她的苦恼。”
“你怎么拿到的？” 林薇看着封面上的百合花图案。
“向苏婉妈妈借的，我说你托我去借的。”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