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臭！待嫁少女满身酒臭深夜回家，像话吗？” 弟弟皱眉。
“放肆！有这体力怎么不做有用的事？” 林薇躺到他床上。
“爸爸回来了吗？” 弟弟举着哑铃问。
“没，干嘛？”
“他该和你和解了吧？”
“哼！”
弟弟说的是林薇就职的事 —— 她毕业后要去北京一家出版社，离家远得住外面，父亲反对她一个人在京城生活。
“是你不对，不该随便接受面谈。” 弟弟说。
“我敢作敢当，你该学我。”
“好是好，但爸爸会寂寞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说我别大话教训你？这么大了还不听话！”
弟弟做了个投降手势，不再说话。林薇后来睡着了，深夜隐约记得是弟弟把她抱回自己房间的。
第二天早上，林薇在自己房里醒来，打算见到弟弟时调侃 “总算用多余体力做了件有用的事”。
换好衣服下楼，父亲已在餐桌吃早餐，边啃包子边看手机，还用拿包子的手拨灰发 —— 这坏习惯林薇说过好多次，他都改不了。
“爸爸早！”
父亲看她一眼，也说 “早”。继母从厨房端来早餐。
“弟弟呢？”
“出门了，社团早上有活动。”
林薇看父亲还盯着手机 —— 他是科技公司经理，总在想工作，但此刻心里定是在琢磨她的前途。
早餐桌静得可怕，餐具碰撞声格外响。父亲先离席穿西装出门，林薇小声说 “爸爸慢走”，他点头 “嗯” 了一声。
林薇也早早出门，比平时早半小时 —— 想上课前去苏婉宿舍看看。
吴玥和苏婉住的 “芷兰苑” 是学生宿舍，两人家离学校远，租房住。家长起初反对，见公寓管理严才同意。
林薇和苏婉是高中文学社认识的 —— 当时林薇已在击剑队，吴玥邀她 “培养气质”，她就加入了。后来苏婉、吴玥、林薇、赵静成了死党，苏婉最乖，毕业后想去旅行社，同学的旅行计划都由她包办。
“芷兰苑” 是三层米色水泥楼，住的多是南大小女生，管理极严：入口有管理员夫妇监视，男性禁入，女性白天可进，晚上要盘问，过夜得登记，十二点后大门上锁，晚归要叫管理员开门。
林薇走进公寓，管理员室里看电视的中年妇女瞪了她一眼，林薇点头致意，对方转头继续看，表情不客气 —— 该是记得她的脸。
吴玥和苏婉的房间在二楼对门：苏婉门上挂着 “休息中” 的丝绒牌，吴玥门上用签字笔写着 “闭关中”，没任何装饰。林薇先敲 “闭关中” 的门，里面没反应，大声喊了才传来打哈欠声和开锁声。
吴玥穿睡衣站在门口，蓬头垢面，一脸困意：“林薇？这么早来干嘛？” 房里飘出香烟和化妆品混合的味道。
“你表情像恨全世界的人。”
“当然恨！早上睡眠一刻值千金！到底什么事？”
“来看苏婉，昨天说她不舒服早退了。”
“哦对……” 吴玥揉着眼点头，“昨晚我回来敲过她门，锁着，该是睡了，没碰面。现在该起了吧？”
“我敲门看看……”
林薇转身敲苏婉的门，没反应。
“可能还睡，进来喝杯茶，等我换好衣服再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