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却想，苏婉有烦恼总会跟她们说，高中时不敢跟父母讲的心事，都会找好友商量。
“她最近有没有奇怪的样子？比如健康不好？”
“有，昨天说身体不舒服、心情差，早退了。” 吴玥说。
“常这样吗？”
“第一次。”
“昨天学校有让她心情不好的事吗？”
两人都摇头 —— 林薇昨天没见过苏婉。
郑警官又问苏婉的个性、近期行为，还问到了张哲。
“苏婉小姐和这位男生最近感情好吗？” 郑警官探身问。
“很好，他们有事的话，苏婉肯定会跟我们说。” 吴玥答，林薇也同意 —— 她们最关心苏婉和张哲，有自信了解他们的感情。
郑警官再问了两三个问题就告辞，说 “很有参考价值”，林薇却觉得他没什么收获。
“他接下来该去找张哲了。” 警官走后，吴玥关上门说。
“张哲会有线索吗？”
“有的话怎么办？”
“会寂寞，但也没办法。” 林薇叹气。
这时管理员来叫吴玥接电话，是赵静 —— 消息传开了，赵静生气没早通知，要召集所有人去苏婉家集合。
“全体集合干嘛？” 吴玥皱眉。
“该是为苏婉祈祷吧？”
“赵静刚才在哭呢！” 吴玥脸色一沉。
林薇心里一震 —— 自己也是苏婉的好朋友，却没哭，该伤心欲绝才对，这时才终于有了悲伤的感觉。
两人去 “忘忧角”，赵静、孙伟、陈昊已到。赵静双眼红肿，还在哭；孙伟扶着她，脸色不好；陈昊沉默，表情沉痛。陈昊见她们来，向老板要了两杯咖啡 —— 老板知道出事了，只温和点头没说话。
“张哲呢？” 林薇问，突然想起郑警官的脸。
“去苏婉家了，叫他别去偏要去。” 孙伟答。
“会把事弄糟吗？” 吴玥自语。
“说说情况吧，到底怎么回事？” 孙伟焦急问。
林薇和吴玥对望，只好再讲一遍发现尸体的经过 —— 不是怕麻烦，是再想一次那场面太痛苦。林薇讲得有条理些，讲到一半赵静用手帕按眼睛，讲完后没人开口，大家才真的意识到好友没了。
“真的是自杀吗？” 陈昊低沉冷静地问，林薇抬头看他。
“好像是，问题是为什么……”
“有什么可能的原因？” 孙伟问。
两人又摇头。
“那是当然的。” 陈昊喝光咖啡，自语似的说。
林薇觉得这话怪，想问问又没开口。
“张哲反应怎么样？” 吴玥问孙伟。
“惨不忍睹，像梦游症患者，眼神空洞，问话也没反应，肯定不敢信。”
五人沉默 —— 林薇想，自己也不敢信，大家该都一样。
陈昊先打破沉默：“坐这儿没用，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 赵静泪痕未干。
“我去上课，听老教授废话时想苏婉为什么死。”
“也只能这样了。” 孙伟站起来，“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个。”
赵静也起身，林薇问吴玥：“你呢？”
“去找李老师。” 吴玥语气粗鲁，吸烟动作比平时急躁。
其余四人都惊讶 —— 没想起这位老师。李明瑜教授曾是高中老师，也是县立第一高中文学社顾问，林薇、吴玥、苏婉、陈昊、张哲都上过她的文学鉴赏和古文课；孙伟、赵静没参加文学社，但她是两人高三时的导师。现在她虽不当老师了，大家还常去她家聚会，每年去好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