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家人当成哥哥的移动血库,连骨髓都要被抽。
生日那天,哥哥为还赌债,把我送进了债主的酒店房间。
我拼命逃出来,却误闯入另一个男人的总统套房。
那个对女人过敏的商界巨鳄顾司臣,竟然没有推开我。
九个月后,我抱着三胞胎出现在顾氏家族宴会上。
全家闻讯赶来讨要天价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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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沉浮的最后几秒里,我听见我哥沈浩辰腻着声音讨好地笑:“王总,人给您送来了,刚抽完骨髓,身子弱,您……悠着点儿玩……那笔账……”
抽髓剜骨般的剧痛从身体深处弥漫开,视野模糊成一片血红,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生日蛋糕甜腻的奶油香仿佛还黏在鼻尖,下一秒,掺了药的酒水味道就蛮横地撕碎了一切虚假的温馨。
“放心,浩辰,我就喜欢烈的。”一个油腻粗嘎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床头。
不能睡。沈洲媛,不能睡!
求生欲像一根尖针,刺破混沌的大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翻滚下床,身体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啧,还想跑?”王总的声音冷下去,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手肘和膝盖痛到麻木,我几乎是爬着挪向门口,耳畔是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还有身后不紧不慢跟上来的皮鞋声。
指尖终于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
用力一拧!
门开了一条缝,我像一尾脱网的鱼,拼命挤出去,投入外面昏暗安静的走廊。
身后传来王总的低咒和追出来的脚步声。
走廊厚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像一场默剧里的亡命奔逃。视线摇晃着,两旁的房门号扭曲旋转。
只有一个门缝里透出光。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扑过去,用身体撞开了那扇并未锁死的沉重木门。
暖黄的光线倾泻出来。
我踉跄着跌进去,下一秒,猛地撞进一具坚硬温热的胸膛。
清冽的松木香混着一丝奇异的冷冽,强势地冲散了我鼻腔里令人作呕的甜腻和酒臭。
“滚出去。”
头顶落下三个字,声音极冷,像是冰碴相互撞击,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和一种……紧绷的僵滞。
我抬头,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轮廓分明、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只是此刻,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冷白,下颌线绷得极紧,颈侧甚至能看到微微凸起的血管,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身后站着的助理模样的男人脸色大变,一步上前要扯开我:“先生!”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死死揪住了眼前男人的衬衫前襟,冰凉的丝绸面料贴上滚烫的指尖。
“救…救我……”声音破碎得连自己都陌生,“有人…追我……求求你……”
走廊那头,王总肥胖的身影和焦急的呼喊逼近:“妈的!给我站住!”
眼前的男人眉头骤然拧紧,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门外嘈杂的声响,以及……我与他此刻的接触。
他扣住我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意图分明是扯开我。
但就在门外王总的手几乎要碰到我肩膀的刹那,他猛地将我往后一拽。
厚重的雕花木门“砰”地一声巨响,在王总惊愕的肥脸前狠狠摔上,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