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来直播间找我了。”有次我用小号发“早点休息”，她下播后突然跟我说，“粉丝会误会的，影响不好。” 我捏着手机没说话，她又补充：“你不懂我们圈子的事，听话。”
我确实不懂。不懂为什么她以前总挽着我逛操场，现在却怕粉丝看见；不懂为什么她收了别人的口红，连句解释都懒得多说。但我还在骗自己：她只是太忙了，等稳定了就好了。直到那天我帮她整理旧书，从画夹里掉出张游乐园门票——日期是上周六，她跟我说“去公司对账”的那天。票根旁边粘着张合照，她站在旋转木马前笑，身边的男人穿着黑衬衫，手搭在她肩上，侧脸眼熟——是“薇薇的守护神”主页里的照片，ID资料写着“赵峰”。
第二章：榜一大哥的“特殊关照”，藏不住的破绽
林薇薇搬去直播公司公寓的那天，我帮她拎行李箱，地铁晃了一小时才到。公寓在22楼，落地窗对着江景，比我们租的小单间亮堂十倍。她踩着高跟鞋在屋里转圈，笑着说“终于不用挤啦”，我蹲在地上帮她摆化妆品，听见她接电话：“赵哥我到啦……嗯对，陈默送我来的……不用啦，他马上走。”
挂了电话她转身看我：“你先回去吧，公司说下午要拍宣传照。” 我刚想问“晚上一起吃饭吗”，门就被敲响了——外卖员拎着三个大礼盒站在门口，“林薇薇小姐的花和奶茶。”
礼盒里是九支香槟玫瑰，奶茶杯上印着“赵哥专属”。林薇薇拆礼盒时指尖都在笑，没看我一眼：“赵哥总送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我拎起空行李箱往门口走，她突然叫住我：“对了陈默，我直播的BGM你帮我换首吧，就用赵哥公司那首主题曲，他说好听。”
回去的地铁上，我翻出赵峰的小红书——头像是他站在保时捷旁的自拍，最新一条是上周发的：“给重要的人买了小礼物。” 配图是条铂金项链，吊坠是颗小月亮。我盯着照片发愣，想起昨晚林薇薇直播时总摸脖子，镜头扫过时，锁骨上挂着的正是同款吊坠。她当时笑着说“粉丝送的，真贴心”。
之后我每周六都去公寓看她，却总被挡在门外。第一次她说“在化妆”，第二次说“对账呢”，第三次我干脆没提前说，直接站在楼下等。下午三点，赵峰的保时捷缓缓停在门口，林薇薇从副驾下来，手里拎着个LV纸袋。赵峰绕到她那边，替她拎袋子时捏了捏她的脸，她笑着捶他胳膊，踮脚说了句什么，赵峰低头凑过去听——那亲昵的样子，比我们热恋时还自然。
我冲过去时，林薇薇的笑僵在脸上，慌忙推开赵峰：“陈默？你怎么来了？” 赵峰打量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你是薇薇的同学吧？我是赵峰。” 他的手没等我握就收了回去，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赵哥是我大哥，”林薇薇抢着说，“帮我谈了个大广告，刚吃饭谢他呢。” “哦，”我盯着她手里的LV袋，“上次你说想要的那款包？” 她手一顿，含糊道：“赵哥送的……人情嘛。”
赵峰突然搂住她的肩：“薇薇跟我不用见外。” 眼神扫过我时带着挑衅。我没再说话，转身走了——走了很远还能听见林薇薇跟赵峰解释：“他就那样，死板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