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心口……似哭似笑……
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难道……天马吃的，是情绪？
第四章：尘封的日志与“大清洗”
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搞清楚这该死的一切，我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偷偷翻阅御马监的档案。
档案室里积满了灰尘，显然马灵官这种只看KPI的领导，是绝不会踏足这里的。
在最深处的架子底下，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开，里面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十几本前任弼马温们留下的工作日志。
我激动地翻开第一本，日志的主人叫“陈清”，记录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充满了对仙界生活的新奇。但记到第五年，他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
“……马厩里越来越不对劲，它们好像能听懂我说话。不，它们甚至知道我在想什么……” “……昨晚我又梦到那双眼睛了，里面不是星辰，是深渊……”
日志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心头发毛，又翻开了另一本。这本的主人叫“赵度”，他的记录更让我不寒而栗。
“……老张不见了，马灵官说他调走了，我不信。我看见他的工服被扔在焚烧炉里，上面有血。” “……它们在哭，我听见了，不是嘶鸣，是哭声。它们在害怕什么？” “……‘大清洗’要来了，那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讳莫如深？”
日志的最后一页，只有三个用指甲划出来的、浸着暗红色血迹的字：“快逃啊！”
我把十几本日志全部翻完，无一例外。每一位弼马温，都在任职的第五到十年间，记录开始变得惊恐、混乱，然后中断。
“大清洗”这个词，反复出现。
就在我被恐惧攫住心脏，浑身冰冷的时候，档案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是老孙。
他静静地看着我手里的日志，没有丝毫意外。他走进来，从一堆故纸堆里，抽出了一份被特殊封存的卷宗，递给我。
卷宗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字：“照夜”。
我打开卷宗，里面只有一张图，和一行小字。
图上画的，是一匹神骏非凡的黑色天马，它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那行小字写着：“此马，曾为齐天大圣坐骑。性烈，极危。非天帝旨意，不得出厩。”
老孙指了指卷宗，又指了指我，眼神无比凝重，最后，他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他是想告诉我，下一个“大清洗”的目标，就是孙悟空曾经的坐骑，“照夜”吗？
第五章：血泪
怕什么来什么。
我还没从档案室的惊魂中缓过来，马灵官就把我叫到了他的正堂。
“小李啊，”他满面红光，显得异常兴奋，“天大的好消息！玉帝要举办万年一度的‘天龙马大阅兵’，亲自检阅各部仙兽！这是我们御马监千载难逢的出头之日！”
我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已经上报了，此次阅兵，我们御马监将全员出动，展示我们最雄壮威武的一面！”他大手一挥，唾沫横飞，“特别是‘照夜’，它可是当年的神话！我命令你，立刻去把它牵出来，好生梳洗，准备参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