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其他民夫都睡着了,二狗偷偷戳醒王老三,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 趁着晚上守卫换班的时候,去粮仓偷点粮食,分给大家,不然迟早都得饿死。
王老三听了,吓得差点跳起来,赶紧捂住二狗的嘴,压低声音说:“你疯了?粮仓周围有十几个守卫,还有两条大狼狗!上次有个民夫只是路过粮仓,就被守卫当成小偷,乱箭射死了,尸体都被狗吃了!要是被发现,咱俩都得被砍头!”
“三哥,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饿死吧!” 二狗也压低声音,“俺观察好几天了,粮仓的守卫晚上三更换班,换班的时候有一炷香的空隙,那时候守卫最少,狗也会被拴起来喂食。咱们就偷一点,够大家吃一顿就行,不贪心,肯定不会被发现。再说了,就算被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饿死强!”
王老三看着旁边饿得直哼哼的赵小五,又看了看二狗坚定的眼神,犹豫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得找个靠谱的人望风,万一有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他们找了赵小五,赵小五虽然年纪小,但机灵得很,也愿意帮忙。当天晚上,三更刚到,二狗和王老三趁着守卫换班的空隙,猫着腰溜到粮仓旁边。粮仓的门没锁死,留了条缝,两人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小米、小麦、豆子,空气中满是粮食的香味,馋得两人直流口水。他们赶紧拿出事先用破衣服缝的布袋子,往里面装小米,袋子不大,只能装十几斤,装完就赶紧扎紧口子。
就在他们准备溜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守卫的说话声:“刚才好像有动静,你去粮仓看看!”
“不好,有人来了!” 王老三的声音都在发抖,手忙脚乱地想找地方躲。
二狗心里也慌,但还是强装镇定,拉着王老三躲到粮食堆后面,把布袋子藏在粮食下面,用手扒了点小米盖住。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守卫拿着火把走了进来,火把的光晃来晃去,照亮了粮仓的每个角落。二狗和王老三屏住呼吸,心脏跳得跟擂鼓似的,生怕被发现 —— 要是被抓了,不仅自己没命,连赵小五也得受牵连。
幸好那守卫只是随便转了一圈,踢了踢旁边的粮食袋,没发现异常,嘴里嘟囔着:“可能是老鼠吧,大惊小怪的。” 说完就拿着火把出去了,还随手关上了粮仓门。
两人等守卫走远了,才敢喘口气,赶紧提着布袋子溜回住处。赵小五一直在门口望风,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去。三人把小米分成小份,分给同屋的民夫。大家拿着小米,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有的甚至哭了 —— 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正经粮食了,每天都是掺沙子的稀粥,能喝个半饱就不错了。赵小五捧着一把小米,激动地说:“俺终于能喝上小米粥了!谢谢二狗哥,谢谢三哥!”
从那以后,二狗和王老三就经常趁着晚上去粮仓偷粮食,每次都只偷一点,够大家吃一顿就行,从不贪心,也不留下痕迹。民夫们都很感激他们,有什么事都愿意跟二狗商量,二狗渐渐成了民夫们心里的 “小领头”,大家都愿意听他的。
三、 焚书坑儒的惊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