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着她。这些年,我一直在尽力补偿,几乎对她有求必应,但她从未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
“薇薇,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她突然抓起音乐盒,“既然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拿!”
“不要!”我冲过去想抢回来,但我们拉扯中,音乐盒摔在了地上,碎裂开来。
音乐装置被摔坏,《月光》断断续响了几声,最终沉寂。
我和林薇薇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我爸妈和哥哥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怎么了?”妈妈看着满地碎片和泪流满面的林薇薇,立刻皱起眉头。
林薇薇突然抽泣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姐姐的音乐盒,不小心摔坏了...姐姐很生气,推了我一下...”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抢过去的!”
“够了!”爸爸厉声打断我,“为一个音乐盒推妹妹?林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推她!她在撒谎!”我急切地解释,但看着家人眼中的不信任,心渐渐凉了下去。
哥哥林浩捡起地上的音乐盒碎片,摇头叹气:“晚晚,薇薇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大反应。不就是个音乐盒吗?”
“那是奶奶留给我的...”我的声音颤抖着。
妈妈搂着抽泣的林薇薇,冷冷地看着我:“既然你这么舍不得物质东西,那也许你不适合这个家。今晚去客房睡吧,好好反思一下。”
他们簇拥着林薇薇离开我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孤立无援的我。
我跪在地上,小心地拾起音乐盒的碎片,泪水模糊了视线。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绝望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碎片收进一个盒子里,我抱着它蜷缩在床边地板上,感觉生命正一点点从体内流失。
突然,门又被推开。爸爸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林晚,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茫然抬头:“什么?”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林薇薇刚发的朋友圈:“‘即使被误解,也会保持善良’,配图是她手臂上的红痕!你居然真的对她动手?”
我惊呆了:“我没有!那是她自己弄的!”
“够了!”爸爸怒吼,“我们给你五年时间适应,你却越来越过分!明明知道薇薇缺乏安全感,还总是刺激她!”
妈妈和哥哥也出现在门口,眼神冰冷。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个家。”爸爸的话如同最终判决,“既然你无法把薇薇当妹妹,无法接纳她,那就走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要赶我走?今天是我的...”
我差点说出“死期”,但咽了回去。
哥哥冷笑:“又要说你自己也不舒服?每次薇薇有点什么事,你就也跟着不舒服,这招用了五年,不腻吗?”
妈妈递过来一个信封:“这里有些钱,足够你租个房子找份工作。等你真正接纳薇薇了,再回来吧。”
我看着那个信封,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好,我走。”我轻声说,挣扎着站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他们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在原地。
我只收拾了几件日常衣物和必要的证件,把那个装音乐盒碎片的盒子小心地放进背包。经过他们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