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追了！我知道他的秘密！"她满脸是泪，"他在地下密室养了三百童男童女，就为..."
我低头看她，发现她手里攥着一根毒针。针尖已经刺破我的皮肤，剧毒顺着腿往上爬。白清霜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扬起得意的弧度。
"去死吧废——"
她的话没说完，毒液就被我体内的真火炼化。我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我轻声说，"因为我要你看着，你心心念念的一切，是怎么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的。"
白清霜终于崩溃了。她裤脚湿了一大片，浑身抖得像筛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松开手，她瘫软在地。远处传来谢无尘的惨叫，我放出的真火已经追上他的血线。三百童男童女？他骗人的，那密室里关的是他这些年来残害的所有凤凰血脉后裔的魂魄。
"祁师兄...救救我..."白清霜爬向烧成焦炭的祁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哭还是在笑。
我展开双翼飞上半空，俯视着乱作一团的玄天宗。护山大阵开始崩塌，那些想逃的长老一个接一个被火焰追上。谢无尘的最后一道血线被困在阵眼处，正在垂死挣扎。
"楚昭昭！"他嘶吼着，"我诅咒你永世不得——"
我弹指打出一缕真火，他剩下的半张脸也烧没了。魂魄刚要逃遁，被我一把抓住捏碎。临死前他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后悔，后悔没在我小时候就直接抽干我的血。
白清霜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向山崖。她想跳下去，却被火焰卷了回来。我落在她面前，看着她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
"想死？"我摘下她头上的凤钗，"哪有这么容易。"
这钗是祁墨送她的定情信物，里面藏着能让人生不如死的蛊虫。我原样还给她，看着她在地上痛苦翻滚。真火护着她的心脉，想晕都晕不过去。
"好好享受吧。"我转身走向山门，"这才刚刚开始。"
玄天宗的牌匾在火焰中轰然坠落，我踏着它走出山门。背后传来白清霜凄厉的惨叫，和建筑倒塌的轰鸣。十年骗局，今日终于了结。
但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个开始。谢无尘背后还有人，那些追杀我娘的凶手还藏在暗处。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找出来。
毕竟凤凰涅槃，不死不休。
踏出玄天宗山门的那一刻，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体内沸腾的凤凰真血还在燃烧，但我的心跳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十年欺骗，一朝反杀，说不累是假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头也不回地甩出一道火墙。
"别过来。"
脚步声停了。一个温润的女声响起："我不是玄天宗的人。"
我勉强抬头，看见一个穿素白长裙的女子站在三丈外。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和我娘留给谢无尘的那块一模一样。
"我叫云芷，是你娘的师妹。"她轻轻放下玉佩，"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需要立刻调息。"
我冷笑："又一个来攀关系的？"
云芷摇头，突然唱起一首古怪的童谣。这调子我莫名熟悉，仿佛在很小的时候听过。体内的真火随着歌声渐渐平静，我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你娘临终前把记忆封在血脉里。"云芷走近几步，"现在你该知道，谢无尘不过是个小喽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