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她递来的水囊，里面是带着药香的灵液。喝下去后，眼前浮现出更多记忆碎片：我娘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她把我塞进楚家后院时留下的眼泪，还有...一个凤凰形状的胎记。
"追杀你们母女的，是上界凤族叛徒。"云芷说，"他们想用纯血凤凰献祭，打开通往魔域的通道。"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所以谢无尘是凤族叛徒的走狗？难怪他知道怎么封印我的血脉。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云芷指向东边，"跟我回隐世谷疗伤，或者..."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山路上跪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们手腕上都有被禁制灼伤的痕迹，和我曾经的朱砂痣如出一辙。
"她们都是被各门派当成炉鼎的可怜人。"云芷叹气，"听说玄天宗出事，特地来求一线生机。"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朝那群女子走去。最前面的少女抬头看我，左眼只剩个血窟窿。
"仙、仙子..."她声音发抖，"我们听说您杀了谢无尘..."
我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这禁制手法我很熟悉，是玄天宗二长老的独门秘术。看来谢无尘的同党不止一个。
"想报仇吗？"我问她。
少女愣住了，随后疯狂点头，眼泪混着血流下来："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我划破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滴血。凤凰真火顺着经脉游走，将她体内的禁制烧得干干净净。少女浑身颤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多谢恩人！"她重重磕头，"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其他女子见状，纷纷跪行上前。我挨个为她们解除禁制，每解除一个，体内真火就旺盛一分。原来帮助同病相怜的人，也能增长修为。
云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等最后一个女子哭着道谢时，她才开口："你确定要这么做？凤族叛徒很快就会找来。"
我看向远处还在燃烧的玄天宗："让他们来。"
当晚，我们在山脚下的破庙过夜。那些女子围着我坐成一圈，各自讲述遭遇。有个叫红袖的姑娘最惨，她被亲爹卖给某个门派长老，就为换一瓶延寿丹。
"我逃了三次。"红袖撩起袖子，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最后一次他们挖了我一块骨头，说是下辈子都能找到我。"
我心头火起，真火不受控制地窜出指尖。红袖吓得后退，却被火焰温柔地包裹。片刻后，她惊愕地发现伤痕全消失了。
"恩人！"她又要下跪，被我拦住。
"叫我昭昭就行。"我看向众人，"你们有什么打算？"
大家面面相觑。那个独眼少女——她叫阿芜——小声说："我们...没地方可去..."
我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忽然有了主意。
三天后，我们来到一座废弃的古老洞府。这里是云芷告诉我的，曾经是某个隐世门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