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发夹，到底是什么？
年轻人又知不知道这条「规则」？
又过了两天，凌晨的敲击声再次带来了新的密码。
这次的讯息更长一些。
翻译出来的结果是：
「小心穿红鞋的女人。」
规则二？
我握着手机，感觉自己也快成为这栋公寓诡异生态的一部分了。
而这条规则，在周六晚上就得到了应验。
那天我加班晚归，快十二点才进公寓楼。
大堂空无一人，只有管理员大爷的传达室还亮着微弱的电视光，戏曲声若有似无。
我等着电梯，疲惫地打着哈欠。
电梯从地下车库缓缓上升。
「叮——」
门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条鲜艳的红裙子，妆容精致，但脸色有些过分地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上那双——正红色的、丝绒材质的高跟鞋。
我心里「咯噔」一下，301 的警告瞬间在脑海里响起。
我犹豫了零点一秒。
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微微侧头，用没有焦点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不上吗？」她的声音很细，有点飘。
午夜、红裙、红鞋、陌生的女人……一切元素都透着不祥。
但我总不能因为邻居一句没头没尾的警告就拒绝乘电梯吧？万一只是巧合呢？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尽量缩在角落，按下了三楼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几乎盖过了电梯本身固有的铁锈和消毒水味。
女人站在按键旁，一动不动，也没有按楼层。
她只是透过光可鉴人的电梯内壁，静静地、似乎无意识地地看着我。
气氛尴尬又诡异。
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只希望电梯快点到。
1 楼……2 楼……
就在电梯即将到达 3 楼时，变故发生了。
毫无预兆地，电梯内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紧接着，电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卡住了？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去摸手机照亮。
就在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电梯内部。
我看见……
那个红裙女人，正弯着腰，头几乎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凑到我的脸旁，用一种极其好奇的表情盯着我！
她的脸在手机冷光下惨白如纸，嘴唇却红得吓人。
而她的眼睛，没有眼白，只剩下纯粹的、深不见底的漆黑！
「你看见我的鞋了吗？」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细飘，而是变得沙哑尖锐，「我的红鞋……漂亮吗？」
我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狠狠撞在电梯壁上，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规则二是真的！
301 又救了我一次——虽然是在我差点把自己作死之后！
3
心脏骤停，血液倒流。
那双漆黑的眼睛几乎贴在我的鼻尖上，甜腻的香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钻入我的鼻腔。
「漂亮……很漂亮……」我牙齿打颤，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那你……为什么……不捡起来看看呢？」她的笑容越发扭曲，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