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判官单膝跪地，“地府危急，请您回去！”
阎王面不改色：“判官，你还是这么直接。但我已经决定了，除非找到轮回的真正意义，否则我不会回去。”
判官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陛下，您可知因为您的缺席，已有数百亡灵因秩序混乱而灰飞烟灭？您若再不回去，三界平衡将被彻底打破！”
阎王的眼神动摇了一下，但依然坚定：“短暂的痛苦或许能换来真正的革新。判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制度可能本身就是错误的？”
就在这时，林默突然感到一阵剧烈头痛，耳边响起无数尖叫和哭泣声。他抱住头痛苦地蹲下：“怎么回事？”
判官面色大变：“不好！地府的混乱已经影响到人间了！阴阳边界正在崩溃！”
阎王终于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茶馆的墙壁开始透明化，隐约可见无数亡灵在另一边挣扎哀嚎。现实世界的物体不时闪烁变形，仿佛随时会消失。
“陛下，现在您明白了吗？”判官急切地说，“这不是哲学讨论的时候！亿万生灵的命运系于您一身！”
阎王看着周围越来越混乱的景象，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最终，他长叹一声：“好吧，我回去。但这不是结束，判官。地府需要改变，而我们必须引领这种改变。”
他伸手在空中划开一道裂缝，后面可见地府的景象。判官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
阎王转向林默：“年轻人，你也一起来。你的视角或许能帮助我们。”
不等林默回答，阎王抓住他的手臂，三人一同跨入裂缝。下一秒，茶馆恢复了正常，只有桌上未喝完的茶见证着刚才超自然的一幕。
3 理念之争
通过裂缝，林默只觉得天旋地转，等站稳脚跟，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广阔无比的大殿之中。殿堂高不见顶，四周矗立着十根巨柱，每根柱子上雕刻着不同的恐怖景象——十八层地狱的惩罚场景。正前方是一座高大的黑玉案几，上面堆满了卷轴和一本巨大无比的书籍，封面写着“生死簿”三个古朴大字。
这里无疑是阎王殿。
然而与这庄严场景格格不入的是殿外的混乱声响——无数亡灵的哭嚎、金属撞击声、以及某种像是电力短路般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阎王面色凝重，他快步走到黑玉案前，将手放在生死簿上。古籍顿时发出柔和金光，书页自动翻动。
判官长舒一口气：“陛下，您的权限恢复了！请立即重启轮回通道，亡灵已经积压太多，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引发全面崩溃。”
阎王却摇头：“不，判官。简单地恢复旧制只会重蹈覆辙。我们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判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陛下！现在不是改革的时候！外面有数百万亡灵等待转生，人间与阴间的边界正在瓦解！我们必须先恢复秩序！”
林默站在一旁，感到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两位地府最高统治者的争论让他无所适从，但程序员的本能让他开始观察这个系统的运行方式。
他注意到生死簿虽然散发光芒，但书页上的文字不时模糊变形，仿佛信号不良的屏幕；大殿地面微微震动，远处不时传来闷响；最明显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力，像是不断增压的锅炉即将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