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被问得满头大汗,他搓着手,一脸无辜:“俺……俺就是正常种地啊,施肥浇水,俺用的还是土肥,比你们的化肥差远了啊!这种子……这种子是俺捡的,俺也不知道是啥……”
乡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压下心中的震惊,严肃地问:“老四,这……稻谷,能食用吗?安全性有没有问题?”
赵老四这回学乖了,立刻摘下一大串稻穗,现场脱粒,找来锅灶当场煮饭。当米饭的香气弥漫开来,众人分食后,再次被折服。这米饭不仅香气浓郁,口感Q弹,味道更是远超普通大米。
“奇迹!真是奇迹啊!”乡长激动地握住赵老四的手,“老四,你立大功了!这是颠覆性的发现!快,保护好这些……这些‘水稻树’!我立刻向上级汇报!”
赵老四看着周围人敬畏、羡慕、难以置信的眼神,尤其是王老栓那彻底服气、恨不得给他跪下的表情,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一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4 专家来了,嘴都合不拢
省里的专家团很快下来了,阵容豪华,有搞遗传的、搞育种的、搞土壤的,个个都是学术泰斗。他们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来看闹剧”的轻蔑表情。
领头的李教授,是国内农业领域的权威,他根本不信乡下的报告,觉得是夸大其词甚至骗经费的手段。
直到他们亲眼看到那片“水稻森林”和赵老四特意留作种的、堆在仓房角落的几颗半人高的大土豆。
专家们的表情从轻蔑变成震惊,再从震惊变成茫然,最后是彻底的自我怀疑。
李教授的手摸过坚韧的水稻树干,又捧起沉甸甸的稻穗,手指都在发抖:“这……这植株结构……这产量……不可能的……现有的理论完全无法支撑……”
一个年轻点的技术员忍不住嘀咕:“难道真是基因突变?可这突变方向也太……”
赵老四被专家们围着,各种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砸过来,他只能憨厚地笑,反复说:“俺就是种地的,俺不懂你们那些,种子是捡的,地就是这么种。”
专家们提取了土壤样本、水体样本、植株样本、果实样本,甚至抽了赵老四的血去化验,结果一切正常。土壤贫瘠,水质普通,赵老四比牛都健康,作物基因序列……混乱无比,却又稳定表达,仿佛另一种维度的造物。
科学无法解释!
李教授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他抓着所剩无几的头发,对赵老四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敬畏:“赵……赵先生,您……您能否分享一下,您平时是怎么照料这些作物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或者……信念?”
赵老四被“先生”这个称呼叫得浑身不自在,挠着头:“也没啥,就……就跟它们说说话,盼着它们好好长,俺饿怕了,就怕没收成吃不饱……”
“心灵感应?情绪影响基因表达?”一个专家脑洞大开。
“扯淡!”另一个专家立刻反驳,但却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最终,专家团带着满满的样本数据和一肚子懵逼回去了。报告怎么写成了大难题。最终,只能含糊其辞地定义为“未知的、极其高产的、良性变异种质资源”,并强烈建议立即封锁消息,进行保护性研究和育种扩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