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跟着走过去，看着窗户上的划痕，又看了看花坛里的苔藓，突然明白过来：“凶手的鞋子沾了苔藓，蹭到了死者的鞋底？”
“聪明，”索恩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难得有了点认可，“死者是律师，平时不会来这种废弃仓库，除非是有人约他来。而约他的人，就是凶手。”
埃拉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着：“我们已经在查霍尔的人际关系了，他最近接手了几个大案子，可能有仇家。还有，你刚才说的莉娜·沃尔夫，我们会去查这个名字。”
索恩点点头，又蹲回尸体旁边，盯着那个Algiz符文看。他的手指在地上反复比划着，好像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泰德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符文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是简单的标记，而是凶手在传递某种信息。
“科斯塔，”索恩突然站起来，“查一下十年前的‘夜鹰计划’，马库斯·怀特和奥利弗·霍尔，应该都参与过。”
“夜鹰计划？”埃拉愣了一下，“没听过这个名字，我马上让技术队查。”
索恩没再说话，他走到仓库门口，看着外面的雾。泰德跟过去，发现他的脸色有点沉，不像刚才那么兴奋了。
“怎么了？”泰德问。
“Algiz是‘保护’，但卢恩符文里，还有个符文叫Sowilo，象征‘太阳’和‘胜利’，”索恩的声音很低，“如果这是一个系列案件，下一个符文，可能就是Sowilo。”
“下一个受害者？”泰德的心跳漏了一拍。
索恩点点头：“夜鹰计划，应该还有第三个参与者。凶手在‘审判’他们，用卢恩符文当‘判决书’。我们得在他找到第三个人之前，找到他。”
雾更浓了，仓库门口的应急灯开始闪烁，把索恩的影子拉得很长。泰德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雾都里的案子，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危险。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卷了进去。
## 第三章 图书馆里的“学者”嫌疑人
伦敦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泰德跟着索恩走进来的时候，差点被这里的暖气闷得喘不过气——和外面的雾天比起来，这里像个温室。
“为什么来这里？”泰德小声问，生怕打扰到别人。
索恩没说话，径直走向古籍区，手指在书架上快速划过，像在找什么特定的书。泰德跟在后面，看着满架子的旧书，有些书的封面都已经泛黄卷边，上面的字还是拉丁文。
“找到了。”
索恩停在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北欧卢恩符文详解》，作者是“埃里克·诺兰”。他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借书卡，最近的一次借阅记录，是三周前，借用人的名字是“奥利弗·霍尔”。
“霍尔死前三周，借过这本书？”泰德惊讶地问。
“不是他自己借的，”索恩指着借书卡上的签名，“霍尔的签名习惯是‘O.H’连笔，而这个签名，‘O’和‘H’是分开的，而且‘H’的竖线有点歪——是别人模仿他的签名借的。”
他翻开书，翻到Algiz符文的那一页，上面有明显的折痕，还有用铅笔做的标记。“凶手借这本书，是为了确认符文的写法，”索恩的手指在标记上划过，“他不是随便写的，是有备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