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凑过去看，书的扉页上有个出版社的印章，是“牛津大学出版社”，下面还有个地址。“我们可以去出版社问问，谁对这本书感兴趣吗？”
“不用，”索恩合上书，放回书架，“这本书的作者埃里克·诺兰，现在在伦敦大学学院教古文字学，我们去找他。”
两人离开图书馆，坐地铁去UCL。地铁里人不多，索恩靠在车门上，闭着眼睛，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比划着卢恩符文的形状。泰德看着他，突然想起昨天在仓库里，索恩说的“夜鹰计划”。
“你查到夜鹰计划了吗？”泰德问。
索恩睁开眼睛，拿出手机，递给泰德看。屏幕上是一份加密的文件，标题是“夜鹰计划——2014-2016”，下面的参与者名单里，果然有马库斯·怀特（建筑师）、奥利弗·霍尔（律师），还有一个名字：“伊娃·莱恩（生物学家）”。
“伊娃·莱恩？”泰德念出名字，“她是第三个参与者？”
“很可能，”索恩收回手机，“夜鹰计划是十年前的一个秘密项目，由一家叫‘黑石生物’的公司资助，具体内容没查到，但三年前黑石生物破产了，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很可疑。”
地铁到站，两人走出站台，UCL的主楼就在眼前，红色的砖墙在雾里显得格外醒目。他们找到古文字学系，埃里克·诺兰的办公室在三楼，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埃里克·诺兰教授，古北欧文字研究”。
索恩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请进。”
办公室不大，堆满了书和文件，靠窗的位置有一张书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那里，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看到索恩和泰德，愣了一下，又笑了：“两位是？”
“伊莱亚斯·索恩，”索恩没寒暄，直接拿出手机，调出Algiz符文的照片，“诺兰教授，您认识这个符文吗？”
诺兰教授推了推眼镜，凑过来看了看，点点头：“Algiz，卢恩符文里的‘保护’符文，怎么了？”
“最近有两起谋杀案，死者身边都有这个符文，”索恩盯着他的眼睛，“三周前，有人模仿奥利弗·霍尔的签名，从伦敦图书馆借了您写的《北欧卢恩符文详解》——您知道是谁吗？”
诺兰教授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我不清楚，可能是我的学生？我偶尔会在课上推荐这本书。”
“您的学生里，有没有人对‘夜鹰计划’感兴趣？”索恩追问。
诺兰教授的手指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慢慢说：“夜鹰计划？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怎么，这和谋杀案有关？”
索恩没回答，他的眼睛扫过书桌，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古籍，旁边有一支粉笔——和仓库里的工业粉笔一模一样，都是白色的，上面印着“建筑专用”的字样。
“教授，您平时用粉笔写字？”索恩指着粉笔问。
诺兰教授点点头：“是啊，上课的时候用，方便。怎么了？”
“没什么，”索恩的眼神冷了下来，“我们只是想问问，上周二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您在哪里？”
“上周二？”诺兰教授想了想，“我在办公室备课，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家，学校的监控应该能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