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没再问，他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如果您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两人走出办公室，泰德忍不住问：“你怀疑他？”
“他在撒谎，”索恩的声音很肯定，“夜鹰计划的参与者名单里，有个叫‘埃里克·诺兰’的研究员，和他同名同姓——他就是第四个参与者，只是用了‘教授’的身份伪装自己。”
泰德愣住了：“他是参与者？那他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他是凶手，”索恩走到楼梯口，停下脚步，“或者说，他是策划者。上周二是奥利弗·霍尔的死亡时间，他说自己在办公室备课，但学校的监控如果真的拍到他，也可能是他提前录好的——现在的技术，伪造监控不难。”
他拿出手机，给埃拉发了条消息：“查UCL古文字学系埃里克·诺兰，十年前是黑石生物‘夜鹰计划’研究员，涉嫌两起谋杀案，重点查上周二的行踪和监控。”
泰德看着索恩，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这个埃里克·诺兰，看起来温和儒雅，像个普通的老教授，没想到会和谋杀案有关。而索恩，只用了十分钟，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我们现在去哪？”泰德问。
“找伊娃·莱恩，”索恩收起手机，“她是第三个参与者，也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我们得在凶手找到她之前，找到她。”
两人走出UCL，雾还没散，反而更浓了。泰德看着索恩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像一张网，越收越紧，而他们，正站在网的中心。
## 第四章 泰晤士河边的“警告”
伊娃·莱恩的住址在泰晤士河南岸的一栋公寓楼里，离南岸仓库不远。索恩和泰德赶到的时候，公寓楼下面已经停了两辆警车，埃拉·科斯塔正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你们来了，”埃拉看到他们，快步走过来，“伊娃·莱恩不见了。”
“不见了？”泰德惊讶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们早上查到她的住址，过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埃拉领着他们走进公寓，“屋里很整齐，没有打斗痕迹，但餐桌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已经凉了——应该是今早刚离开的。”
公寓不大，客厅的窗户正对着泰晤士河，雾里的河水泛着冷光。索恩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还在，化妆品也没动。他又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是黑的。
“电脑能打开吗？”索恩问埃拉。
“技术队正在弄，”埃拉说，“我们查了楼下的监控，今天早上六点，有个穿黑色风衣、戴帽子的男人，跟着伊娃·莱恩出了公寓楼，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被遮挡了，看不到。”
索恩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风带着河水的腥味吹进来。他往下看，公寓楼下面是一条人行道，旁边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
“那辆车，”索恩指着黑色轿车，“查一下车主，还有昨晚的行踪。”
埃拉立刻让手下去查，然后转向索恩：“诺兰那边，我们查了，上周二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他确实在办公室，但监控有一段三分钟的空白，技术队说可能是被人删除了——他有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