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点点头，又回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人，马库斯·怀特、奥利弗·霍尔，还有一个女人——应该是伊娃·莱恩，他们站在一栋大楼前，笑容灿烂。照片的背景，是十年前刚建成的黑石生物总部大楼。
“夜鹰计划到底是什么？”泰德忍不住问，“为什么诺兰要杀他们？”
索恩放下照片，走到客厅的书架前，上面放着很多关于生物学的书，还有几本关于伦理研究的书。他抽出一本《生物伦理导论》，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纸，是十年前的一份实验报告，标题是“夜鹰计划——人体基因编辑实验记录”。
“人体基因编辑？”埃拉凑过来看，脸色变得惨白，“这是违法的！”
“对，”索恩指着报告上的签名，“马库斯·怀特负责实验大楼的设计，确保实验不被发现；奥利弗·霍尔负责处理法律纠纷，掩盖实验的违法性；伊娃·莱恩是主研究员，负责基因编辑实验；而埃里克·诺兰，是项目的负责人，负责资金和协调——他们四个人，一起做了这个违法的实验。”
泰德拿起报告，翻到后面，里面有几张模糊的照片，是几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看起来很虚弱。“这些人是谁？实验对象？”
“很可能是流浪人员或者贫困人群，被他们骗来做实验，”索恩的声音很冷，“报告里写着，实验失败率很高，很多人在实验中死亡，或者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而黑石生物破产，就是因为实验曝光，他们销毁了所有资料，想掩盖真相。”
埃拉的拳头攥得很紧：“诺兰杀他们，是为了灭口？”
“不是，”索恩摇摇头，“报告的最后一页，有个名字——‘莉娜·沃尔夫’，是实验对象之一，十年前在实验中死亡。而莉娜·沃尔夫，是埃里克·诺兰的女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泰德想起在仓库里，死者霍尔手里攥着的半张名片，上面的名字就是“莉娜·沃尔夫”。原来，诺兰不是为了灭口，是为了复仇。
“他的女儿在实验中死亡，而马库斯、霍尔、伊娃，都参与了实验，所以他要杀了他们，”埃拉喃喃地说，“用卢恩符文当‘审判’的标记。”
索恩点点头：“Algiz是‘保护’，他在讽刺马库斯——马库斯设计了实验大楼，以为能‘保护’实验不被发现，却保护不了自己；霍尔是律师，以为能‘保护’他们不被法律制裁，也保护不了自己；下一个符文Sowilo是‘太阳’，象征‘胜利’，他可能认为，杀了伊娃，就能为女儿‘胜利’复仇。”
就在这时，埃拉的手机响了，是技术队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更差了。
“怎么了？”索恩问。
“技术队破解了伊娃的电脑，里面有一封邮件，是诺兰发来的，”埃拉的声音有点抖，“邮件里只有一个地址——泰晤士河边的旧码头，还有一句话：‘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索恩立刻抓起外套：“走！去旧码头！”
三人冲出公寓楼，坐上警车，往旧码头的方向开。车窗外的雾越来越浓，泰晤士河在雾里像条黑色的巨蛇，让人心里发慌。泰德坐在车里，看着索恩的侧脸，他的表情很严肃，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节奏越来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