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第一次吻我吗？”林婉靠在周明浩肩上问。
“当然记得，”周明浩的声音很轻，“在学校后墙那条小路上，你紧张得睫毛都在抖。”
林婉皱眉：“不是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吗？你留下来出黑板报，我等你...”
周明浩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被口水呛到了：“对对，教室里。我今天怎么回事，老记混。”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长椅上吃冰淇淋。林婉的巧克力味，周明浩的香草味——和高中时相反。
“咦，你不是最爱巧克力味吗？怎么买香草的了？”林婉问。
周明浩看着手里的冰淇淋，像是才发现这个事实：“偶尔换换口味。”
林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天玩得太开心，很快就把这感觉抛之脑后。
回家路上，周明浩开车格外慢，仿佛舍不得这一天结束。
“今天为什么突然带我重温高中时光？”林婉好奇地问。
周明浩盯着前方的路，良久才回答：“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开心吗？”
“特别开心！”林婉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明天周末，我们去哪儿？”
周明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明天...再看吧。”
那天晚上，周明浩格外缠绵，做爱后仍紧紧抱着林婉不放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我爱你，婉婉。”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
“我也爱你。”林婉困得睁不开眼，喃喃回应。
半夜，林婉醒来上厕所，发现周明浩不在床上。她走出卧室，看见阳台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周明浩站在那里，望着夜空，肩膀微微抖动。林婉想走过去，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只好返回床上。片刻后，周明浩回来，从背后抱住她，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后颈，湿漉漉的。
“做噩梦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嗯。”他的声音沙哑，“睡吧。”
林婉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卧室。她伸了个懒腰，看向身旁——空的，但有余温。厨房里传来煎蛋的滋滋声。
“明浩？”她喊了一声。
系着围裙的周明浩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锅铲：“醒了？早餐马上好，今天是你最爱的太阳蛋。”
林婉笑了：“又是太阳蛋？昨天不也是吗？”
周明浩的动作突然停滞，锅铲差点从手中滑落：“昨天？昨天我们吃的燕麦粥啊，你记错了吧。”
林婉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记错了。她起身洗漱，然后从背后抱住正在做饭的丈夫。
吃完早餐，周明浩神秘地说：“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啊？”林婉好奇地问。
“秘密。”周明浩眨眨眼。
同样的对话，让林婉有种奇怪的既视感，但她没多想。
车再次停在那条老街上，周明浩指着那家奶茶店：“还记得这里吗？”
林婉看着奶茶店，眼睛亮起来：“这不是我们高中时常来的那家店吗？居然还在！”
周明浩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随即挤出微笑：“去看看。”
店里依旧，只是墙上的便利贴似乎多了几张。他们点了珍珠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
“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周明浩说，“你紧张得把奶茶洒了我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