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我,嘴唇一张一合,我还是能 “读” 到她的话。一开始是 “救我”“802”“粪”,后来变成了更具体的字,“他”“刀”“绞碎机”“疼”……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子,让我疼得想尖叫。
有一次,我在梦里试图靠近她,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刚走了两步,脚下的泥地突然陷了下去,黑绿色的粪水瞬间没过了我的膝盖,又凉又黏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上爬,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我的腿,像是细小的手。女人突然消失了,只剩下那股恶臭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你看到了什么?”
我猛地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衣服贴在背上,冰凉刺骨。窗外的天还没亮,只有一点微光,我摸过手机一看,凌晨四点零二分。手机屏幕上没有新消息,可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我赶紧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蒙住头,可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的,像在敲鼓。
白天送单的时候,我总是精神恍惚。骑小电驴时,好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取餐时,把商家的订单拿错了;顾客打电话催单,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同事老张看出我不对劲,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能摇摇头,说最近没睡好。
我不敢说我的噩梦,也不敢说 802 室的事,更不敢说那片红指甲。我怕别人觉得我疯了,也怕自己真的疯了 —— 毕竟,那只是一片指甲,可能只是哪个业主不小心掉的,和来女士没关系,和 802 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可我骗不了自己。那片指甲的颜色太特别了,那种血一样的红,我后来在美甲店特意问过,店员说那是一种进口的甲油胶,颜色叫 “血祭”,很少有人买,因为颜色太诡异了。而且,指甲内侧的肉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不是普通的污垢,是真的像从肉上撕下来的。
7 月 23 日下午,我送完一份外卖,在路边的便利店买水,电视上正在播本地新闻。主播的声音很严肃:“…… 三堡北苑小区居民来某某,女,53 岁,于 7 月 5 日凌晨失踪,至今未归。据家属反映,来某某失踪前未携带手机、身份证及银行卡,小区监控未拍到其离开画面,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听到 “三堡北苑”“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