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林夏看向他。
「嗯，跟那铃铛声的频率差不多。」阿凯推了推眼镜，「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院门。
五个人都顿了顿，老陈示意他们别动，自己抓起墙角的工兵铲，轻手轻脚走到院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
院门外站着个小姑娘，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穿件红棉袄，棉袄上缝着补丁，头发梳着两个小辫，手里拎着个篮子。她仰着头，脸在昏暗中看不清，只是一个劲地敲院门：「有人吗？奶奶让我送点东西。」
老陈愣了下，回头对他们使了个眼色，拉开了院门。
「小姑娘，你是？」
小姑娘抬起头，脸白白的，眼睛很大，黑黢黢的，看着有点不像活人。她把篮子递过来，声音细细的：「奶奶说你们是来做客的，送点馒头。」
篮子里放着几个白面馒头，看着挺白，但闻着没什么香味，反而有点淡淡的土腥味。
「谢谢你啊，也替我们谢谢奶奶。」老陈接过篮子，想摸点糖给她，却发现包里没带。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们别乱跑呀，晚上山里有『东西』的。」说完，她转身就跑，小辫子在身后甩着，很快就跑进了巷子深处，没了影。
老陈关上门，拿着篮子回来，把馒头倒在盘子里。小雅捏了捏，馒头硬邦邦的：「这能吃吗？」
「别吃了。」林夏看着窗外，「那小姑娘跑太快了，七八岁的孩子，哪能跑那么快？」
小周也点头：「而且她穿的红棉袄，现在都九月了，不热吗？」
阿凯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探测仪：「信号！刚才那小姑娘过来的时候，信号突然变强了！」屏幕上的信号条几乎顶到了头，还在「滴滴」地响，「她身上有东西！」
五个人面面相觑，刚才那点轻松彻底没了，心里都沉甸甸的。老陈把馒头倒了，沉声道：「今晚都警醒点，别睡太死。不管听到啥动静，都别出去。」
后半夜，小周被冻醒了。土炕不烧火，冷得像冰，他翻了个身，想拉件衣服盖，却听到院门外传来「沙沙」的声，像是有人在蹭墙。
他心里一紧，不敢出声，扒着炕沿往外看。露营灯调了微光，能看到院门上的木闩好好插着。「沙沙」声还在响，断断续续的，偶尔夹杂着「吱呀」的门轴声。
他推了推旁边的小雅：「小雅姐，你听……」
小雅迷迷糊糊醒了，刚要说话，突然捂住了嘴——那「沙沙」声停了，接着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和晚上那小姑娘敲门的声音一模一样。
「谁啊？」老陈的声音从对面炕上传来，他也醒了。
门外没人应，还是「咚、咚、咚」地敲。
阿凯摸出探测仪，屏幕亮着，信号在微弱地跳动，比晚上弱，但确实有。他小声说：「外面有人……或者说，有『东西』。」
林夏抓起相机，镜头对着院门，手指扣在快门上，却不敢按——她怕闪光灯惊动外面的东西。
敲门声敲了一会儿，停了。五个人都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过了没两分钟，突然听到院墙上「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