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昭被说中了短处，气得脸都红了，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朝沈清辞扔过去：“你胡说！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这次沈清辞早有准备，侧身躲开，石子砸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昭儿！”老夫人终于呵斥了一句，却也只是象征性地，“不许胡闹！”
沈清辞站直身体，看着顾昀昭，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顾昀昭，你是侯府世子，将来要继承爵位，光耀门楣的。用石子打人，满口脏话，这就是你该有的样子？”
顾昀昭被她看得有些发怵，却还是嘴硬：“我就不要你管！我爹说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侯爷是让你随心所欲，不是让你为非作歹。”沈清辞看着他的眼睛，“从今天起，你的课业归我管。每天卯时起床背书，辰时练字，午时学算术，下午要么去书房看书，要么跟我去庄子上看看农事。做得好，有奖励；做不好，就受罚。”
“我不！”顾昀昭尖叫，“我要告诉我爹去！让他休了你这个坏女人！”
“你可以去告诉侯爷。”沈清辞淡淡道，“但只要侯爷没说不让我管，你就得听我的。”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顾昀昭一时竟被镇住了。老夫人皱着眉，想说什么，却被沈清辞抢先开口：“母亲，儿媳也是为了昭儿好。您总不希望将来别人提起宁远侯府的世子，只说他是个只会闯祸的草包吧？”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脸色变了几变。她确实疼孙子，但也知道昭儿这性子再不管管，将来真要出问题。只是让这个刚进门的填房来管，她心里实在不舒坦。
“罢了，”老夫人最终还是松了口，“既然你有这份心，就试试吧。只是昭儿还小，你别太严苛了。”
“儿媳省得。”沈清辞恭敬地应下，心里却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2 规矩难立，先立后破
2 规矩难立，先破后立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沈清辞直接去了顾昀昭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更像个玩具房，角落里堆着各种弓箭、弹弓、小木剑，书架上的书蒙着一层灰，显然很久没动过了。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偏房去。”沈清辞对跟来的丫鬟说，“书架上的书都拿下来擦干净，按照经史子集分类摆好。”
顾昀昭跟在后面，气鼓鼓地看着她：“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从今天起，这里是你的书房，不是游乐场。”沈清辞头也不回，“想玩可以，完成当天的课业就行。”
她指挥着丫鬟收拾，自己则翻找出一本《论语》，又找了些笔墨纸砚。等收拾妥当，书房里总算有了点读书的样子。
“过来。”沈清辞坐在书桌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顾昀昭梗着脖子不动：“我不！”
沈清辞也不逼他，自顾自翻开《论语》，朗声读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顾昀昭虽然不想听，却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读了几遍，沈清辞合上书，看向顾昀昭：“知道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