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被旁边的人勉强扶住，灰头土脸，再不敢看江川一眼。
江川走到林雾面前，看着她惊魂未定、苍白如纸的脸，和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沉默了几秒。
眼底翻涌著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只哑声说了一句，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安抚： “以后小心点。”
说完，他转身，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留下满室死寂和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
林雾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初中那件事的背后，隐藏著她完全不知道的真相。
而江川，似乎是知情人，甚至……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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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那次动怒，像一颗炸弹，在班里引起了持续很久的震动。
明面上的、直接的欺凌几乎消失了。
赵峰那伙人见到她都绕着走，眼神躲闪。
但无形的孤立和窃窃私语仍在继续，甚至因为江川异常的态度和那番 神秘的话，而变得更加隐秘和耐人寻味。
林雾试图冷静下来，消化江川话里巨大的资讯量。
他好像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内情，关于那封情书，关于赵峰，关于整个事件。 她想过直接问他，无数次。
话到了嘴边，却总是在看到他冷峻的侧脸和疏离的眼神时，又咽了回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次冲突，陷入一种更加奇怪的僵持。
比陌生人近，掺杂了难以言喻的纠葛和秘密，却又远达不到可以坦诚布公的朋友。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直到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
林雾从小学习画画，功底不错。她的一幅画意外入选了年级优秀作品展，被挂在了教学楼一楼的走廊墙壁上。
那是一幅色调灰暗压抑的油画。浓重得化不开的灰雾弥漫了整个画面。
雾气深处，隐约可见一条冰冷的、流淌的江水，江边站著一个极其模糊、渺小的背影，仿佛要被浓雾吞噬。
取名《困》。
她在这幅画里投入了很多无法言说的压抑情绪，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迷茫的未来。
午休时，她忍不住想去看看自己的画被展出的样子。
却远远看见几个别班的女生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