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突然扑过来抢手机。
我们扭打时药瓶掉在地上,我抓了一把塞进口袋。
他掐住我脖子往废车上撞,我摸到块碎玻璃扎进他大腿。
“贱人!”
他惨叫松手,我抓起硬盘就跑。
背后传来引擎声,虞晚晴的保姆车堵在出口。
车窗降下,她举着手机录像:“盗窃伤人,至少判三年哦。”
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只听见硬盘被碾碎的刺耳声响。
我转身翻越废车堆,手掌被铁皮割得血肉模糊。
逃进地铁站时,保洁员拦住我:“姑娘,你裤子后面有血。”
我这才发现后腰插着片玻璃碴,血把牛仔裤染黑一大片。
深夜诊所的实习医生给我缝针时,电视里正重播虞晚晴的新闻发布会。
她说要帮“误入歧途的闺蜜”承担医疗费,镜头特意给到桌上的钻石耳钉特写。
实习医生突然说:“这耳钉是假的。”
“什么?”
“我前女友在珠宝鉴定所工作,”
他剪断缝合线,“真钻石的火彩不是这样的。”
他指着屏幕上耳钉的反光点:“看见没?这种锐利的彩色闪光只有莫桑石才有。”
我盯着屏幕上虞晚晴灿烂的笑容,突然想起买耳钉时的发票。
翻出邮箱里的购买记录,发现发票上的证书编号和她在采访中说的对不上。
我颤抖着搜索珠宝店官网,客服确认该编号对应的是一对价值五百块的仿制品。
诊所电视突然插播突发新闻:知名设计师虞晚晴陷入“诈捐门”,有网友爆料她宣称捐赠的200万善款实际到账仅20万。
画面切到爆料人的马赛克采访:“我是虞氏建筑前会计,所有流水都有备份......”
我捏着口袋里的药片,听见命运齿轮咔哒转动的声响。
我攥着实习医生给的退烧药,在诊所后门的水泥台阶上数药片。
苯巴比妥,白色小圆片,和虞晚晴视频里往我妈“维生素”瓶里倒的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杨律师发来消息:“硬盘已修复,但监控视频被剪辑过,需要原始文件佐证。”
我盯着药片发呆,突然想起行车记录仪U盘里那个一晃而过的镜头——虞晚晴的钻石耳钉在酒店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彩光。
实习医生说过,真钻石的火彩偏蓝带橙,而莫桑石的火彩更艳更刺眼。
我翻出手机里虞晚晴的采访视频,暂停在她撩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