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大屏播放我“剽窃”证据时,虞晚晴的咖啡泼在我握笔的右手。
烫伤的疤痕像条蚯蚓,而她的钻石耳钉在闪光灯下泛着假货的彩光——那是我去年送她的圣诞礼物。
重生回婚礼前夜,我盯着她往我电脑插U盘的手:“这次换你的脸被钢架划开。”
我的右手被热咖啡烫得发麻,虞晚晴的尖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
颁奖礼后台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可我还是看清了周临川的领带缠在她手指上的样子——那是我昨天刚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温姐,你这表情像要吃人似的。”
虞晚晴把空咖啡杯往我面前一扔,陶瓷碎片溅到我脚边。
她今天穿了件露背礼服,后背的玫瑰纹身是我亲手设计的图案。
三个月前她趴在我工作室的沙发上,笑嘻嘻说要把我们十年的友情刻在身上。
大屏幕突然亮起来,我的设计稿被放大十倍投在上面,角落打着鲜红的“抄袭”水印。
台下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苍蝇扑过来,我攥紧烫伤的右手,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
评委会主席陈老头举着话筒,秃脑门在射灯下反着油光:“经查证,温梨涉嫌剽窃虞晚晴作品,现取消其参赛资格——”
“放屁!”
我嗓子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套婚庆方案明明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画的,虞晚晴上周还求我教她怎么用绘图软件。
可现在大屏幕上我的线稿旁边摆着她的“原作”,连我画错的比例尺都照抄了。
周临川终于从虞晚晴背后走出来,西装裤线笔直得像裁纸刀。
他伸手要拉我胳膊,我闻到他袖口沾着虞晚晴的香水味。
“阿梨,别闹了。”
他皱眉的样子和去年我父亲心梗发作时一模一样,“晚晴已经答应不追究了。”
我甩开他的手,摸到手机想翻聊天记录。
上周虞晚晴发消息说想学我的透视技巧,对话框却显示已删除。
台下有人开始拍照,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黑。
虞晚晴突然凑过来,嘴唇几乎贴到我耳朵上:“你爸刚签了虞家的投资协议,现在撕破脸......”
她手指在我烫红的伤口上狠狠一按,我疼得倒抽冷气。
“对了。”
她退开两步,从手包里甩出个东西砸在我胸口。
那枚玫瑰胸针掉在地上,花瓣摔掉一片。
这是我送她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纯金底托上镶着碎钻。
“还你,反正也是用我爸给的钱买的。”
她转身时高跟鞋碾过胸针,金属变形的声音像骨头折断。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
上周我熬夜改方案时,虞晚晴来过工作室。
视频里她正用U盘拷我电脑文件,右上角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画面一跳,又变成她挽着周临川进酒店的背影,日期是情人节——那天他说要陪客户通宵。
台下哗然,有人开始喝倒彩。
我弯腰捡胸针时,看见周临川皮鞋上沾着我家玄关的地毯绒絮。
今早他出门前,我还给他擦了鞋。
“温小姐!”
陈老头拦住要冲下台的我,假发片被话筒线勾歪了,“组委会有权没收你的职业资格证......”
他话没说完,我抓过礼仪托盘里的香槟泼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