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心里思量半天，自己媳妇儿状态自己清楚，大半年来，活的不像个人样，半夜里经常做噩梦，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还真担心她做些傻事，虽然不舍，也是咬咬牙同意了。第二天一早，他把放了大半年的鞋给了雪蓉。之前不给，是怕雪蓉又想起伤心事儿。
雪蓉就这样和银钗儿出去了，人说要带她们去北京做活，同去的还有隔村的几个姑娘，都是在村里闲不住，想出去挣点儿大钱。带路的是个胖小子，姓张，姑娘们都叫他小张，跟着老张干拉人的生意儿，他说老张病了，今年代老张来。小张是邻村人，熟人，放心。他们坐牛车到了车站，几个人坐公交车到了郑州火车站，站台上有人摸晓丽钱包，被小张给压制了。晓丽给小张买了两张烙饼，小张摸着脑门，嘿嘿的笑：“应该的，应该的，现在世道啊，什么人都有，你说是不是……”晓丽连连点头，把烙饼塞给他。
雪蓉四处看着，什么四轮汽车，轰轰火车，雪蓉通通没见过，他被一处小摊儿吸引了。摊子旁坐着个老人，老人秃着头，穿着白大褂，脚底放着个纸牌，牌子上写着“卖血 李血头”。雪蓉惊呆了，悄悄拉着晓丽：“咋还有卖血的呢？”
“卖什么的没有？而且这卖血还挣钱，一次能卖四百毫升，卖的钱够咱乡下人花上两三个月。”
“真的假的，卖几次血，不就够咱村伙子娶个媳妇儿了？”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