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是杨磊发来的聚会地址。
秦岳深吸一口气，回复：「我会到。」
——
战友聚会在一家火锅店包间。十几个人围坐一桌，大多是秦岳曾经的部下。
见秦岳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立正：「队长好！」
秦岳摆摆手：「都退伍了，别来这套。」
大家这才放松下来，纷纷上前拥抱秦岳。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大家聊着现在的生活，工作的烦恼，家庭的琐事。但有意无意地，所有人都避开了那段在部队的岁月。
直到小王端着酒杯走到秦岳面前。
「秦队，我敬你一杯。」小王眼睛红红的，「谢谢你当年...照顾我哥。」
秦岳站起来，一饮而尽：「我应该做得更好。」
「不，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小王声音哽咽，「我哥生前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我的，他说跟着你是他最大的荣耀。」
秦岳握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杨磊见状，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聚会，不说这些。秦哥，你现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还在调整。」秦岳说。
一个叫李健的前队员说：「秦队，要不来我们公司？我们缺个安保主管，你这资历绰绰有余。」
秦岳摇头：「谢谢，但我还没准备好。」
「理解理解。」李健连忙说。
又喝了几轮，大家唱起了军歌，嘹亮的歌声引来店家的抗议，但看在他们是退伍军人的份上，也只是笑着摇摇头。
聚会结束后，秦岳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吹散了些酒意，但他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
经过一个巷口时，他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和求饶声。
「老东西，白天不是挺能说吗？再说一段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岳皱眉，走进巷子。只见早上那个年轻城管正带着两个混混围殴一个人。那人蜷缩在地上，护着头脸，身旁是散落一地的说书行头。
青衫在昏暗灯光下格外显眼。
「住手！」秦岳喝道。
年轻城管回头见是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又是你？少管闲事！」
「我已经报警了。」秦岳冷静地说，虽然并没有。
两个混混有些慌：「李哥，要不走吧...」
年轻城管啐了一口：「怕什么？就他们两个老东西！」
说着，他一脚踹向地上的孙老头。
就在这一瞬间，秦岳动了。
特种兵的本能让他在一秒内欺近对方，一个简单的擒拿手，年轻城管已经被反剪手臂按在墙上。
「啊！疼疼疼！」年轻城管惨叫。
两个混混冲上来，秦岳只用腿就把他们扫倒在地。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滚。」秦岳放开年轻城管，声音冰冷。
三人连滚爬爬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
秦岳蹲下身查看孙老头的伤势。老人脸上有多处擦伤，嘴角流血，但意识清醒。
「您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孙老头摇头，在秦岳的搀扶下坐起来：「没事，皮外伤。年轻时枪子儿都挨过，这几下不算什么。」
秦帮他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惊堂木裂了一道缝，孙老头心疼地摸了摸。
「可惜了，跟了我三十年的老伙计。」他叹息。
「我能修好它。」秦岳说，「我爷爷以前也有块惊堂木，裂了都是我帮他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