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声音又尖又利，我趁机往前凑了凑，。
“老人家，这次的箱子我们检查过，封条没破，肯定不会漏～”
“你是谁？”孟婆的目光突然扫过来，刀子似的刮过我，
“凡人怎么敢闯地府？黑风，你私带凡人，是想再扣功德？”
黑风爪子在地上磨出火星子，语气硬邦邦：“她是帮我送单的，送完就走。赶紧签收，别耽误下一站。”
“急什么？”孟婆伸手就要掀快递箱盖，“我得先看看碗有没有问题，不然你拍屁股走了，我找谁说理去？”
我刚要递箱子，箱盖突然“啪”地弹开，
一道黑影“嗖”地蹿出来，直扑孟婆手里的汤桶！
是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饿鬼，嘴里还喊着“给我口汤！”
“找死！”黑风甩起锁魂链就抽，却被饿鬼灵巧地躲开，反而转身扑向我怀里的箱子——里面的汤碗要是被抢，这单不仅白送，说不定还要赔功德。
我反应极快，左手死死抱住箱子，右手摸向腰后，掏出那支装辣椒酱的针头，对着饿鬼的手背狠狠扎下去！
“嗷——”辣意瞬间炸开，饿鬼疼得原地蹦高，手一松，刚抓到手的碗“哐当”掉在地上。我趁机一脚踩住饿鬼的脚踝，针头又往前递了递：“再动一下，我让你尝尝‘地府特辣套餐’”
饿鬼吓得连连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孟婆看得眼睛发亮，上前一脚把饿鬼踹到一边，捡起地上的碗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好丫头，比黑风这夯货靠谱多了！”
她从兜里摸出张黄澄澄的纸，塞到我手里，“这是阴德券，能抵十点功德，算我谢你的。”
我接过来，故意举到黑风眼前晃了晃：“看见没？好好干活还有奖励，不像某些人，只会用‘扣功德’吓人～”
黑风的脸瞬间黑了，一把抢过孟婆手里的签收单：“签完快给我，别浪费时间。”
孟婆却没立刻签，反而拉着我的手压低声音：“丫头，以后黑风再敢坑你，你直接来找我，我帮你评理。地府里的事，我多少还能说上话。”
我心里一动，刚要开口，
就被黑风拽着胳膊往三轮车走：“走了！”
它没像刚才那样用尾巴捆，反而刻意避开了她被针头硌到的腰侧。
坐上车，我把阴德券揣进内兜，瞥了眼黑风：“你不是说孟婆难搞吗？我看人家挺好的。”
黑风没回头，爪子用力攥着车把：“少废话，下一站枉死城，比孟婆难搞十倍。”
我靠在车座上，摸出录音笔又按了暂停键，又多了许多证据。
嘴角勾了勾——第一单就拿到阴德券，还摸清了黑风的软肋，这100单，说不定没那么难。
5
下一单刚停在写字楼门口，我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裹住，怀里的快递箱上瞬间凝了层白霜。
刚要开口，就见写字楼里涌出来一群穿西装的鬼，个个面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戾气。
“就是它！上次就是这黑风把我们的快递全改成到付！”
领头的西装鬼指着黑风，惨白的手指因用力而泛青，声音又颤又急，
“我们下单时明明选的是‘功德抵扣’，哪知道它为了业绩偷偷改了规则？！我们这些猝死的鬼，本来就没亲人烧香火钱，哪凑得出当场要付的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