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我成植物人,丈夫和闺蜜策划着如何吞掉我百亿公司和一个亿的保险。
他们以为我是一具任人宰割的尸体,却不知道,我的意识早已苏醒。
他们拔掉我的氧气管,以为能让我无声死去。
我笑了,游戏开始了,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坠入地狱!
1
我的特斯拉,像一头被折断翅膀的铁鸟,从滨海的盘山公路上栽了下去。
海风灌进破碎的车窗,带着一股咸腥的铁锈味。我最后看到的,是陆斯衍那张英俊的脸,在悬崖边上,被落日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眼神却像冻了三尺的冰。
他没有下来救我。
等我再次恢复一丝意识,世界是白色的。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粘腻的薄膜,裹住我的每一次呼吸。耳边是冰冷的机器滴答声,还有医生公式化的宣判。
「重度颅脑损伤,高位截瘫,脑干反射消失……」
我听着,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判决书。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没有明天,只能靠呼吸机喘气的「植物人」。
我的丈夫,我从大学就爱着,一手将他从泥潭里拽出来,让他成为我科技公司COO的男人——陆斯衍,在医生宣布我“临床死亡”可能性高达99%之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决定。
他拒绝了公立医院的ICU,花了几百万,把我转入了全城最顶级的私人临终关怀中心,「铂悦」。
他给我包下了顶层的天际套房,说是想让我就算离开,也能看到最美的星空。
我的闺蜜,我公司的CMO,那个会和我分一碗泡面,会帮我痛骂甲方的苏晚晚,哭得撕心裂肺,逢人便说陆斯衍情深义重。
连我多年不联系的母亲都对我朋友感叹:「斯衍这孩子,有情有义。」
是的,他真的很有“情义”。
转入「铂悦」的第一个夜晚,我的智能手表轻微震动了一下,这是萧云筝,我那个固执的医生母亲,非要给我戴上的。它记录下了一段对话,当晚自动上传到了云端。
而三天后,当系统终于重启了我的部分意识时,我在一片漆黑中,“听”到了那段录音。
那声音,就在我这个昂贵的房间里。
首先是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晚晚,庆祝我们……自由了。」陆斯衍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轻松,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
「讨厌,什么自由呀,人家心里还难受着呢。」苏晚晚在撒娇,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猫爪子在挠人,「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她早点断气,好名正言顺地娶我过门?」
「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陆斯衍轻笑,「你放心,明天我就找律师咨询,怎么把她手里‘Face Lab’那40%的创始股,‘合理’地转到我名下。还有那一个亿的保险……够我们把公司推上市了。」
苏晚晚的笑声像银铃一样,然后,我听到了布料摩擦和暧昧的喘息。
就在这张据说是意大利定制的、价值三十万的病床上。
在被宣告为“活死人”的我旁边。
冰冷的麻木感顺着我的脊椎一路烧上天灵盖。我努力想尖叫,想挣扎,可我的身体像一坨被丢弃的烂肉,连动一下小指都做不到。
原来,所谓的意外,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所谓的深情,是一出喂了屎的年度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