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你去找宋晚星医生,跟她做个交易。」我喘了口气,飞快地说道,「我查过她,她弟弟有尿毒症,每周都要做透析,换肾的费用是个天文数字。你告诉她,只要她肯帮我们,她弟弟这辈子的医药费,我包了。」
萧云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丫头,你确定她可靠?」
「一个急需用钱,又有职业道德底线的人,比任何人都可靠。她拒绝了陆斯衍,就证明她不是个蠢货。而且……我们需要一个在他们身边,不会引起怀疑的眼睛。」
萧云筝没有再问,她懂了。
当天下午,她就约谈了宋晚星。
再后来,当我深夜“醒来”,看到的就不只是萧云筝,还有这位眉眼清冷,神情坚定的宋医生。
她站在我床前,没有废话,只对我说了三个字:「谢谢姐。」
「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简奕。」我看着她,笑了笑。
有了宋晚星这个内应,陆斯衍和苏晚晚在我面前,就等于是在裸奔。
宋晚星以“例行检查”和“数据观察”为由,在我的病房里,又多装了两个隐蔽的摄像头和拾音器。
我们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8
两个星期后,陆斯衍又来了。这一次,他脸上堆满了愁云。
「小奕,公司快撑不下去了。」他握住我毫无反应的手,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几个大股东听说你出事,都在闹着要撤资。账上的现金流也快断了,连下个月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他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我手上,温热的,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心里冷笑,转移了公司账户几千万,掏空了流动资金,现在来我这个“活死人”面前哭穷了?
「小奕,这家医院的费用实在太贵了。我想……接你回家养着。」他声泪俱下,「请个私人护士,总比住在这里强。也能省下点钱,把公司……我们的心血,维持下去。」
这是要断我的治疗,让我自生自灭?还是家里更方便他们下手?
我控制着自己平稳的呼吸,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果然。
第二天,我就被一辆救护车拉回了我名下那栋湖景别墅。
宋晚星作为院方派遣的“特护专家”,也顺理成章地跟了过来,美其名曰“持续观察居家康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