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举起双手，"现代社会不兴这个。报恩可以请吃饭，送礼物，没必要以身相许..."
"我查过了，"她打断我，"你们人类现在结婚率很低，单身狗很多。我这么漂亮的老婆主动送上门，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哭笑不得："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突然沉下脸，"你嫌弃我是妖怪？"
"不是..."
"那你就是有别的女人了？"她的声音冷了下来，餐厅的温度瞬间降低。桌上的餐具开始微微震动。
"冷静！"我赶紧说，"我没有女朋友，也没结婚，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才认识一天啊！"我无奈地说，"正常人都要谈个恋爱，互相了解..."
"我们白鹿一族认定伴侣只需要一眼。"她稍稍退后，餐具停止了震动，"我已经看了你三百眼，足够了。"
我叹了口气："王小姐..."
"叫我斯羽。"她纠正道。
"斯羽，"我试着讲道理，"你看啊，你是个...呃...修炼千年的白鹿女妖，而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
"没关系，"她轻松地说，"我可以等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你不喜欢我？"
我哑口无言。平心而论，她美得惊人，性格虽然古怪但很有趣。如果不是那个"妖怪"的身份，我可能早就心动了。
"看，你明明喜欢我。"她得意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你的心跳加快了。"
我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你很有魅力。但这一切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适应。"
"可以。"她爽快地退开，"我给你三天。"
"三天？"
"三天后我们举行婚礼。"她宣布道，"我已经联系了我的族人，他们正在准备。"
"等等，什么族人？什么婚礼？"我震惊地问。
"白鹿一族啊，"她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族还剩十几只，都住在雪山深处。他们听说我找到了恩人，都很高兴。"
我揉了揉太阳穴："斯羽，人类结婚需要登记，需要证件..."
"我有身份证。"她掏出那张卡片晃了晃，"虽然是假的，但查不出来。"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她突然严肃起来，"江右，你在害怕什么？"
我沉默了。是啊，我在害怕什么？害怕她是妖怪？害怕未知的力量？还是害怕...自己真的会爱上她？
"我不知道。"我老实承认，"这一切太超出我的认知了。"
她的表情柔和下来："我理解。但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保护你，爱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这句话莫名触动了我。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谁会承诺爱你到生命的尽头？
"给我一周。"我妥协道，"一周后我给你答复。"
她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成交。但这一周我要住在你房间。"
"什么？不行！"
"放心，"她狡黠地笑了，"我不会碰你。只是想多了解你。"
"那也不行..."
"那我现在就召唤族人来举行婚礼。"她威胁道。
我瞪着她："你这是耍赖。"
"我是妖怪，"她理直气壮地说，"妖怪本来就不讲道理。"
最终，我不得不妥协。于是当天晚上，我的床上多了一个自称白鹿女妖的美女——她坚持要睡在我旁边，理由是"观察人类睡眠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