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疯了，真的。开始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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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调查陷入僵局，几乎要把我逼疯的时候，第二起命案发生了。
死在自家豪华别墅浴室里的是李伟，赵坤的商业死对头，另一个地产老板。死状与林薇几乎一模一样，极度惊恐，眼球突出，像是活活吓死的。手中紧握着一个《锁魂记》的文官皮影，湿漉漉地滴着水。
现场封锁得严严实实。我赶到时，气氛比永乐戏楼那次更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有怀疑，有恐惧，也有一种隐秘的、看戏似的期待。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等我再去摸一下，等我再次“发病”。
老白紧紧跟在我身边，眼神警告。但我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我戴上新的手套，从证物员手里接过那个还在滴水的文官皮影。指尖触碰的刹那，冰冷的触感过后，是更强的精神冲击！
——*“分红……必须按我说的数！赵坤那个王八蛋别想独吞！”贪婪的低吼在宽敞的浴室回荡。下一秒，奢华的金色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突然变得粘稠，猩红！像血！巨大的镜面上水汽扭曲，浮现出一张扭曲的、勾着白色油彩的戏妆脸谱！无声地狞笑着！冰冷的、滑腻的窒息感瞬间攫住喉咙！不是水！是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死死拖拽！诡异的戏文在汩汩的水声里冒泡，像是溺水者的哀嚎：“负吾者……偿……”。*——
“嗬！”我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老白身上，被他死死扶住。胃里空空如也，却干呕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次的感知更清晰，更漫长！除了那彻骨的恐惧，还有浓烈的贪婪和被背叛的愤怒！
“同一个凶手。”我喘着粗气，抹掉嘴角的生理性泪水，斩钉截铁，无视了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手法一致。是连环案。有预谋的谋杀！”我再也不在乎他们信不信了。
赵坤的嫌疑迅速飙升。他有动机，除掉最大的竞争对手，独吞拆迁带来的巨大利益。局里成立了专案组，压力转向他。
但我心里清楚，赵坤更像是个被推出来的傀儡，或者……另一个祭品？真正的凶手，那个看不见的“它”，还在暗处冷冷地看着。
我用最笨也是最扎实的办法，死磕赵坤公司的账目和项目往来，联合经侦的兄弟。超自然的力量我抓不住，但人性的贪婪和罪恶有迹可循。
一周后，在赵坤最志得意满、准备签约吞并李伟公司的早晨，我带着人，直接闯进他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奢华办公室，以涉嫌非法交易、商业欺诈、职务侵占的名义，把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他铐了出来。
他挣扎怒吼，风度尽失：“陈骁！你他妈敢动我？！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那两个人的死跟我没关系！是那个鬼楼！是它！”
我凑近他，盯着他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我知道可能不是你亲自动手。但你也不干净。进去好好想想，是谁帮你‘动了手’，下一个，它会不会轮到你？你的心，够黑吗？”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腿一软，几乎是被拖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