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崔明跪下来，「我错了。」
邬桐看着他。崔明的眼睛红了。他抓着邬桐的手。
「是她勾引我的。」崔明说，「就那一次。真的。」
邬桐抽回手。「半年。」她说，「十二次酒店记录。朵朵都知道姜阿姨了。」
崔明的脸白了。「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邬桐问，「解释你怎么在我生日那天和她开房？解释你怎么用我们的钱给她买项链？」
崔明开始哭。眼泪鼻涕一起流。「我不能没有你。」他抱住邬桐的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邬桐站起来。她走到书房，拿出一叠纸。「离婚协议。」她说，「签了吧。」
崔明摇头。「不，我不签。」他冲过来抢过协议撕碎，「我爱你啊桐桐！」
邬桐又拿出一份。「我复印了二十份。」她说，「你可以撕一晚上。」
崔明跪下了。他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他哭喊着，「姜蔚什么都不是！你才是我的妻子！」
邬桐看着他。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周一去民政局。」邬桐说，「现在滚出去。」
崔明抱住她的腿不放。「朵朵不能没有爸爸！」他喊道，「你忍心看她成单亲家庭吗？」
邬桐踢开他。「你睡她闺蜜的时候想过朵朵吗？」她拉开大门，「滚。」
崔明被推出门外。邬桐锁上门。她听见他在外面哭喊。邻居开门看热闹。
邬桐回到卧室。她打开抽屉。拿出结婚照。撕成两半。崔明的那半扔进垃圾桶。
手机振动。姜蔚发来消息。「对不起。我们谈谈好吗？」
邬桐回复：「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祝你们幸福。」
她删掉姜蔚的所有联系方式。相册里所有合照。朋友圈所有互动。
邬桐坐在黑暗里。眼泪终于流下来。她没擦。任它们流到下巴，滴在睡衣上。
哭够了。邬桐去洗了把脸。她打开电脑。开始写离婚后的计划。工作。房子。朵朵。
凌晨三点，邬桐关上电脑。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明天会更好。
2
---邬桐一早就到了律师事务所。她带了三个U盘，里面全是照片、发票和行车记录仪视频。
「证据很充分。」女律师推了推眼镜，「可以主张对方过错，财产分配你会占优势。」
邬桐点点头。她翻开笔记本。「抚养权呢？」
律师犹豫了一下。「孩子几岁？」
「六岁。」邬桐说，「但崔明已经带着小三见过孩子。」
律师皱眉。「这会影响法官判断。孩子如果表示更愿意跟随父亲...」
邬桐的笔尖在本子上戳出一个洞。「我会争取。」
走出律所，邬桐接到母亲电话。「桐桐，你在哪？我到你家了。」
邬桐握紧方向盘。她没告诉父母离婚的事。
母亲坐在客厅，脸色铁青。「朵朵说你把她爸赶出去了？」
邬桐放下包。「他出轨。和姜蔚。」
母亲拍桌子。「就为这个？哪个男人不偷腥！」
邬桐的指甲掐进掌心。「妈，我不是你。」
母亲声音突然软下来。「桐桐，妈是为你好。离了婚的女人多难...朵朵怎么办？」
邬桐打开手机相册，推到母亲面前。酒店照片。亲密照。购物发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