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开眼。「男人都会犯错...」
「所以活该被欺负？」邬桐声音很轻，「你忍了爸三十年，开心吗？」
母亲眼眶红了。「我是为这个家...」
邬桐抱住她。「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母亲走后，邬桐去幼儿园接朵朵。老师叫住她。「朵朵最近总说姜阿姨要带她去迪士尼。」
邬桐微笑。「是吗。」
朵朵跑出来，看见邬桐，笑容消失了。「爸爸呢？」
「在家等你。」邬桐伸手想牵她。
朵朵躲开。「我要爸爸接！」
邬桐的手僵在半空。「爸爸忙。」
车上，朵朵踢着座椅。「姜阿姨说周末带我去买公主裙。」
邬桐盯着红灯。「妈妈带你去。」
「不要！」朵朵尖叫，「我要姜阿姨！她比你好！」
邬桐的胸口像被捅了一刀。她没说话。
回到家，朵朵跑进房间甩上门。邬桐站在门外，听见她在给崔明打电话。
「爸爸，我想你了...妈妈凶我...」
邬桐走开了。她打开电脑，登录崔明的社交账号。密码还是朵朵生日。
聊天记录跳出来。姜蔚发来的自拍。崔明的肉麻情话。还有讨论怎么说服朵朵接受「新妈妈」。
邬桐截屏保存。她继续翻。崔明和朋友的对话：「黄脸婆发现也好，早该离了」。
凌晨两点，邬桐还在整理证据。门铃响了。崔明站在外面，眼睛通红。
「桐桐...」他声音沙哑，「让我看看朵朵。」
邬桐挡在门口。「法庭见。」
崔明突然跪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扯自己头发，「我鬼迷心窍！」
邬桐拿出手机录像。
崔明见状，磕头更响。「我给你当牛做马！房子车子都给你！」他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
邬桐关上门。崔明的哭嚎透过门板传来。「朵朵不能没有爸爸啊！」
邬桐给律师发消息：「他来了，在门外闹。」
律师回复：「录像保存好。可以申请禁止令。」
第二天，邬桐送朵朵去幼儿园。朵朵一路不说话。到门口时，她突然问：「你和爸爸要离婚吗？」
邬桐蹲下来。「是的。」
朵朵眼泪掉下来。「为什么不要爸爸了？」
邬桐擦她的眼泪。「是爸爸不要我们了。」
朵朵推开她。「你骗人！姜阿姨说你是坏女人！」
邬桐的手僵住了。姜蔚已经对孩子说这种话。
中午，邬桐约了大学同学林妍吃饭。林妍在某外企当HR。
「我想找工作。」邬桐说，「离开职场六年了。」
林妍翻看她简历。「有难度，但可以试试行政岗。」
邬桐点头。「什么都可以。」
林妍犹豫了一下。「听说...崔明和姜蔚的事？」
邬桐的叉子划在盘子上，发出刺耳声响。「嗯。」
「贱人！」林妍骂道，「当年还是你介绍他们认识的！」
邬桐喝光杯里的水。「帮我个忙。有职位空缺立刻告诉我。」
走出餐厅，邬桐接到幼儿园电话。「朵朵发烧了。」
邬桐赶去接孩子。朵朵小脸通红，蜷在医务室床上。
「妈妈...」朵朵虚弱地喊。
邬桐抱起她。「我们回家。」
朵朵在她怀里发抖。「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邬桐亲她额头。「妈妈照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