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坐在一旁沙发上，处理文件。
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中午，他让人送餐进来。
是我以前喜欢的菜式。
我筷子顿了顿。
「怎么？」他问，「不合胃口？」
「忘了。」我低头吃饭，「早就不喜欢了。」
他没再说话。
饭后，继续工作。
我专注破解防火墙，忽然察觉身边气息靠近。
谢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俯身看着屏幕。
「这里。」他手指点过某处，「用迂回算法。」
温热呼吸拂过我耳际。
我僵了一下。
「我知道。」我移动鼠标，避开他的手指。
他直起身，却没离开。
「三年，手艺生疏了。」
我敲键盘的力道大了些。
「比不上谢总，日夜精进。」
他低笑一声。
「怨气很大？」
我不答。
进度到百分之八十时，我遇到一个棘手加密。
试了几次，都失败。
「需要协助吗？」他问。
「不用。」
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
身后传来叹息声。
接着，他握住我的手，带动鼠标。
「看仔细。」他声音贴着我耳廓，「只教一次。」
手指被他包裹，温热透过皮肤传来。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操控我的手，快速输入一串代码，破解加密。
「记住了？」他问。
我抽回手。
「嗯。」
他放开我，回到沙发坐下。
仿佛刚才只是寻常教学。
我却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坐在我床上。
「有事？」我擦着头发问。
他放下手中文件，看向我。
「来取报酬。」
我动作顿住。
「什么报酬？」
他起身，走向我。
「白天的教学，不是免费的。」
我后退，脊背抵上墙壁。
「谢凛，我们之间早就清了。」
「清了？」他单手撑在我耳侧，将我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清不了。」
我偏开头，躲开他的气息。
「别忘了，你有未婚妻。」
他动作一顿。
「谁告诉你的？」
「需要谁告诉？」我冷笑，「当年那份调查报告中，写得清清楚楚。林氏千金，林薇薇。」
他沉默片刻。
「那是家族安排，与我无关。」
「与我有关。」我迎上他的视线，「我不做第三者。」
他盯着我，忽然笑了。
「吃醋？」
「自作多情。」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锁骨。
「放心。」他声音低沉，「她从来就不是问题。」
我推开他。
「她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走到门边，拉开门，「请出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
门关上，我滑坐在地。
心跳如擂鼓。
4.
第二天，我继续工作。
谢凛没再打扰，只偶尔来看进度。
傍晚时，我彻底破解系统，取出数据。
「发给我。」他站在窗前打电话，背对着我。
我发送文件，合上电脑。
「完成了。」我说，「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我。
「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
他走近，递给我一个信封。
「今晚陪我去个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