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杭茂典轻声说。
杭志默默跟上。上车后，杭志突然开口：「我早就知道了。」
杭茂典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知道什么？」
「妈妈和那个叔叔。」杭志盯着膝盖，「上个月我发烧请假回家，看到他们在...」他的声音哽住了。
杭茂典把车停在路边。他转身看着儿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妈说你会打我...」杭志的眼泪掉下来，「她说你会把我们赶出家门。」
杭茂典深吸一口气。「我永远不会打你，也不会赶你走。」
「真的？」
「真的。」杭茂典拿出手机，「你想看看我收集的证据吗？」
杭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杭茂典给他看了部分照片和录音。
「我要跟你。」杭志突然说，「我不要跟妈妈。」
杭茂典摸摸儿子的头。「我会处理好一切。」
回到家，施雁荷不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医院紧急加班，不回来吃饭。」
杭茂典冷笑。他给儿子做了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晚饭后，杭志主动拿出数学作业。「爸爸，这道题我不会。」
杭茂典耐心讲解。杭志听得很认真，最后自己做对了类似的题目。
「原来这么简单。」杭志小声说，「妈妈总说我笨，讲一遍就不管了。」
杭茂典握紧铅笔。「以后有不会的都问我。」
晚上九点，施雁荷回来了。她脸色阴沉，直接走到杭茂典面前。
「视频的事我可以解释。」她声音发抖，「那是气话...」
杭茂典示意儿子回房间。等杭志关上门，他打开电视，调大音量。
「不用解释。」他平静地说，「我已经知道五个月了。」
施雁荷瞪大眼睛。「什么？」
「从第一次在快捷酒店开始。」杭茂典拿出手机，「要听听录音吗？」
施雁荷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你...你监视我？」
「智能家居自动记录的。」杭茂典冷笑，「我设计的系统。」
施雁荷的脸色由白转青。「你想怎样？」
「离婚。」杭茂典语气平淡，「儿子跟我。」
「休想！」施雁荷突然尖叫，「那是我生的！」
杭茂典打开那段操场视频。施雁荷骂儿子「拖油瓶」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施雁荷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安静了。
「法院会考虑孩子的意愿。」杭茂典说，「杭志已经十二岁了。」
「你给他洗脑！」施雁荷歇斯底里地喊，「我要告你！」
杭茂典又点开一段录音。是施雁荷和杜鹏讨论等他项目奖金下来的对话。
「重婚罪可以判两年以下。」杭茂典说，「而且你们用我的会员卡开房，涉嫌欺诈。」
施雁荷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灭了。她颤抖着点燃一支烟——杭茂典从不知道她会抽烟。
「给我一次机会...」她突然跪下来，「我是一时糊涂...」
杭茂典避开她的拉扯。「收拾你的东西，明天搬出去。」
「凭什么？」施雁荷又变脸了，「房子有我一半！」
「首付是我父母出的，购房合同有约定。」杭茂典冷静地说，「你可以找律师。」
施雁荷抓起包砸向他。杭茂典轻松躲开，包撞在墙上，东西散落一地。
其中有一个小药瓶滚到杭茂典脚边。他捡起来——是安眠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