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谁用的？」他厉声问。
施雁荷慌了。「我...我失眠...」
杭茂典想起上周杭志说头晕想睡觉...他冲进儿子房间，摇醒已经睡着的杭志。
「妈妈给你吃过药吗？」
杭志迷迷糊糊点头。「有时晚上给我喝牛奶...说帮助睡眠...」
杭茂典浑身发冷。他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我要申请禁止令，现在。」
施雁荷在客厅尖叫：「你疯了！那是维生素！」杭茂典没理她，对电话说：「还有，我怀疑有人给孩子下药。」
施雁荷突然扑上来抢手机。杭茂典一把推开她，她撞在茶几上，额头流血了。
「你打我！」施雁荷歇斯底里地哭喊，「我要报警！」
杭茂典打开门。「请便。顺便让警察查查安眠药的事。」
施雁荷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抓起包，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去。
杭茂典锁好门，回到儿子房间。杭志已经完全醒了，害怕地看着他。
「爸爸，妈妈给我吃的是不好的药吗？」
杭茂典抱住儿子。「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别怕，有我在。」
杭志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她为什么要这样...」
杭茂典无法回答。他轻拍儿子的背，直到孩子重新睡着。
深夜，杭茂典坐在书房里整理所有证据。视频、录音、消费记录、安眠药照片。
他给陈律师发了封长邮件，抄送了私人侦探朋友。然后他登录银行账户，冻结了施雁荷的副卡。
手机亮了一下。是施雁荷发来的短信：「我们谈谈，条件你开。」
杭茂典回复：「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
他关上电脑，走到儿子床边。杭志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
杭茂典轻轻抚平儿子的眉头。他想起施雁荷在视频里说的话——「拖油瓶」「跟他爸一样蠢」。
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退下去。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他需要冷静地打赢这场仗。
杭茂典回到书房，打开一个新的文件夹，命名为「抚养权诉讼」。他开始逐条列出施雁荷不适合抚养孩子的证据。
凌晨三点，他收到陈律师回复：「证据充分，明早九点到我办公室详谈。已联系儿科医生朋友，随时可以给孩子做检查。」
4
早上八点，杭茂典带儿子去了市立医院。
儿科主任是陈律师的朋友，仔细检查了杭志的情况，还抽了血。
「结果下午出来。」主任说，「但从症状描述看，很可能是低剂量安眠药。」
杭茂典握紧拳头。「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短期可能只是嗜睡、注意力不集中。」主任皱眉，「长期服用会影响大脑发育。」
杭志紧紧抓着父亲的手。杭茂典蹲下来平视儿子。「勇敢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医生。」
杭志小声说：「妈妈每周给我喝两三次'助眠牛奶'，有苦味...」
主任记录下细节。「我们会检测血液中的药物成分。如果有需要，可以出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明。」
离开医院，杭茂典送儿子去上学。「放学我来接你。」
杭志犹豫了一下。「妈妈会不会...」
「她碰不到你。」杭茂典斩钉截铁地说，「我保证。」
九点整，杭茂典走进陈律师办公室。陈律师已经准备好了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