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脸上，戴着一张纸做的面具——是民国时期女人的样子，眼睛和嘴巴的地方挖了洞，面具上还画着红色的胭脂，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赶紧拿出手机，给王警官打电话——山里信号不好，打了三次才接通。王警官赶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法医检查后说：“还是氰化物中毒，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
技术人员在女人的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还有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顾曼”，出生年月是1995年，住址是青川镇。
“顾曼？”老周看到身份证，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她是顾老板的曾孙女！三年前回来过一次，想把古宅卖了，我没同意，她就走了，怎么会……”
“你认识她？”王警官问。
老周点点头：“顾老板去世后，古宅就交给我爷爷打理，我爷爷又交给我，顾曼是顾家最后一个后人，三年前她回来，说古宅是她的，要卖了换钱，我跟她说古宅里有三姨太的鬼魂，不能卖，她还骂我迷信……”
我看着顾曼的尸体，注意到她的鞋底——是菱形花纹！和之前镜厅门口、垃圾桶旁边的脚印一模一样！“王叔叔，她就是拿走旗袍的人，也是我们昨晚看到的‘女鬼’。”
可她为什么会死？是自杀，还是被别人杀了？
技术人员在顾曼的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镜中影，索命债，下一个就是你。”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用左手写的。
“下一个？”苏晓吓得哭了起来，“凶手还会杀人吗？我们会不会是下一个？”
李薇皱着眉头：“别慌，凶手肯定在我们中间，我们只要互相监督，别单独行动就好。”
赵磊却突然指着老周：“会不会是你？你说你不同意顾曼卖古宅，她回来找你麻烦，你就杀了她，还嫁祸给鬼魂！”
“不是我！”老周急得跳起来，“我昨晚一直在值班室，没出门！”
“谁能证明？”赵磊追问。
老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确实没人能证明。
我走到顾曼的尸体旁，蹲下来仔细看她的手——她的指甲很长，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但右手的无名指指甲断了一半，指甲缝里有黑色的东西。我用放大镜一看，是木屑，而且是松木的木屑。
“古宅里有松木做的家具吗？”我问老周。
老周想了想：“西翼二楼的杂物间里，有一个松木衣柜，是顾老板当年用的，挺老的了。”
我眼睛一亮：“我们去杂物间看看。”
杂物间的门还是锁着的，老周用钥匙打开门。里面堆满了杂物，灰尘很厚，墙角放着一个暗红色的松木衣柜，柜门上有一道裂缝，像是被人撞过。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件深蓝色的旗袍，挂在衣架上，正是下午槐树上挂的那件！
旗袍的领口处，果然有暗红色的血迹，而且衣柜的内壁上，有几个指甲划痕，和顾曼断了的指甲吻合。“顾曼应该在这里待过，她的指甲就是在这里弄断的。”我说着，又仔细看衣柜的角落，发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和昨天镜厅里镜子碎片上的粉末一样，是氰化物！
“难道顾曼是在这衣柜里藏着，不小心碰到了氰化物？”赵磊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