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站着两排员工，齐刷刷鞠躬："郑总好！"我吓得后退半步，撞进一个香软的怀抱。颖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高跟鞋踩着我影子："带你去见家长。"
"等等，什么家长？"
她拽着我进电梯："我父亲。说你入赘的事。"
地下车库停着辆红色法拉利。她甩给我钥匙："你开。"
"我没驾照啊！"
"撞死人有我兜着。"她坐进副驾，裙摆开衩露出雪白大腿。
我战战兢兢发动车子，引擎咆哮如野兽。
她突然倾身过来调座椅，胸口蹭过我手臂："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当赵家女婿。"
车窜出地库时我惨叫："这算绑架吧？"
她按下敞篷键，风灌进来吹乱她长发："算私奔。"
阳光照在她带疤的眉心上，我突然想起姥爷的话——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但没说骗财还是骗色，或者，骗你一辈子的饺子配方。
3
红色法拉利在长安街上咆哮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人都爱超跑——
这玩意儿根本就是移动的催命符。
颖娜翘着二郎腿在副驾补口红，后视镜里她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间能把人扇进ICU。
"左转进景山前街。"她头也不抬地说，"我父亲讨厌迟到的人。"
我猛打方向盘，轮胎发出濒死般的尖叫："您父亲...知道我是卖饺子的吧？"
"知道。"她合上口红盖，"所以他准备了五百万支票让你滚蛋。"
车猛地一抖。后头传来警笛声，颖娜随手拨了个电话："李局长，我车牌京A88888的车在景山附近...对，给交警支队说一声。"挂断后冲我挑眉，"继续开。"
景山深处藏着栋仿古四合院，青砖黛瓦间站着四个穿中山装的保镖。停车时我腿抖得像筛糠，颖娜突然拽住我领带："记住，从现在起你爱我如命。"
"啊？"
"演不好这场戏..."她指尖划过我喉结，"我就把你包饺子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院内灯火通明。红木圆桌旁坐着个银发老头，正用放大镜研究青花瓷。听到脚步声，他抬头——那双眼睛和颖娜如出一辙，黑得能吸走灵魂。
"爸。"颖娜甜腻地喊，挽住我胳膊，"这是郑安。"
老头放下放大镜："就是这小子？"
我弯腰鞠躬："叔叔好，我是——"
"健康证带了吗？"老头突然问。
我愣住。颖娜掐我后腰，我赶紧掏钱包："带了！朝阳区食药监刚年检的！"
老头接过健康证，对着灯光看了半天："肝功有点异常啊。"
"熬夜熬的。"我赔笑，"您要喜欢，明儿我给您包顿饺子？三鲜馅的虾仁现剥——"
"听说你贪财好色？"老头打断我。
颖娜的高跟鞋碾在我脚背上。我疼得龇牙咧嘴："那不能！我郑安做人最讲原则，不该拿的钱一分不——"
"年薪五十万，离开我女儿。"老头推来张支票。
我盯着支票上数不清的零，咽了口唾沫："叔叔，感情不是钱能衡量的..."
"八十万。"
"我和颖娜是真心——"
"一百万。加国贸一套房。"
我腿一软，颖娜突然搂住我脖子："爸！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满室死寂。老头手里的核桃咔吧裂成两半。我后背瞬间湿透——这女人疯起来连自己都坑！
"好，很好。"老头突然笑了，皱纹里藏着刀光，"那按家规，入赘女婿要过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