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页需要指纹」她又发。
我划到第七页，差点被口水呛死。加粗字体写着："乙方需配合甲方进行必要的情感互动，包括但不限于拥抱、接吻及同床共枕。"
"这算职场性骚扰吧？"我打字的手在抖。
回复很快：「你可以现在下车」
车正经过天安门，国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我深吸一口气，把拇指按在屏幕上。手机叮的一声：「指纹已录入。欢迎入赘，郑先生」
"谁要入赘啊！"我吼出声。司机肩膀明显抖了一下。
国贸三期电梯直达80层。门开时我腿软得差点跪下——整层都是落地窗，北京夜景在脚下流淌如星河。颖娜站在窗前，黑色丝绒裙勾勒出腰线，手里晃着杯香槟。
"合同看了？"她没回头。
"那个...同床共枕..."
"我失眠。"她转身，口红比昨天更艳，"抱着你能睡着。"
我耳朵发烫："您这属于病急乱投医。"
她忽然逼近，香水味裹着危险气息："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冰凉的手指划过我喉结，"上周三凌晨两点，你在酒吧后巷喂流浪猫。"
我瞪大眼睛。那晚确实捡了只橘猫，用饺子馅喂的。
"我讨厌猫。"她冷笑，"但你蹲在垃圾箱旁边分食物的样子..."手指突然收紧，"很下饭。"
这女人绝对有病。我抓住她手腕："赵总，您这是馋我身子还是馋我饺子？"
玻璃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她突然笑了："都馋。"
管家带我参观了"员工宿舍"——两百平的套房，浴室比我家还大。床头上方挂着幅诡异油画：一个女人在吃自己的手指。我刚想吐槽，管家恭敬道："赵总亲手画的。"
深夜我正研究按摩浴缸，门突然被推开。颖娜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长发垂落像黑色瀑布："睡觉。"
"合同里没说今晚就上岗啊！"
她径直爬上床，拍拍身边位置。我硬着头皮躺下，僵硬得像块棺材板。她忽然蜷进我怀里，头枕在我胸口，冰凉的手指解开我两颗扣子。
"心跳这么快？"她轻笑，"放心，今天不吃你。"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彩绘："您这样的大总裁，缺暖床的？"
"他们太无聊。"她呼吸喷在我锁骨，"你会讲段子。"
于是我讲了半小时饺子摊趣事，从醉汉跳钢管舞讲到大妈为抢最后一份饺子打架。她肩膀微微抖动，我以为在哭，低头发现是在憋笑。
"继续。"她命令。
讲到第三个黄段子时，她突然抬头吻住我。嘴唇柔软冰凉，带着黑加仑的酒香。我脑子嗡的一声，她已翻身骑在我腰上，双手掐住我脖子："现在你是我的了。"
月光从落地窗灌进来，给她镀了层银边。我看着她眼中病态的亮光，突然明白——这女人不是在找厨师，是在找能陪她疯的玩具。
"掐重点。"我咧嘴笑，"我喜欢辣的。"
她愣住，随即大笑起来，笑声像碎玻璃撒了一地。后半夜她真的睡着了，蜷成猫球贴着我。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发现眉心有道浅浅的疤。
清晨被管家摇醒时，怀里空了。"赵总去开会了。"他递来一套西装，"您的入职仪式十点开始。"
更衣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旧钱包，里面多了张黑卡。便签纸写着：「密码是你喂猫那天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