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也没再响起。
我捂着胸口,安慰自己:“听错了听错了,肯定是风吹的,或者隔壁晚归的邻居钥匙串碰响了……”
话虽如此,后半夜我愣是没睡踏实,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倒垃圾,碰上老王。
“哟,小雨,咋了这是?熬夜赶稿了?”
“王叔,”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我跟你说,昨晚我家门口好像有动静。”
老王脸色微微一凝:“啥动静?进贼了?”
“那倒没有,就听见一声响,猫眼也没看见人。”我摆摆手,“可能是错觉吧。对了,那个周文渊的镇纸,还没人来找吗?”
老王摇摇头,眼神有点躲闪:“没呢。兴许……兴许不重要,人家忘了。你就留着玩吧。”说完就借口整理货物,转身回了店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疑团更大了。王叔今天,怎么好像特别不想提这个镇纸?
(二) 镇纸的秘密与历史的低语
王叔的反应让我心里直打鼓。这镇纸难道真有什么问题?我一个战五渣,万一真被什么奇怪的人盯上,那可不好玩。
急需一个外挂!
我想到了陈默。他住我隔壁楼,在市档案馆工作,是个典型的“人如其名”——沉默寡言,整天对着故纸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学究气息。但据我观察,此人知识储备深不见底,而且吐槽功力其实相当深厚,属于闷骚型。
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揣着镇纸,哐哐哐敲开陈默家的门。
他开门,顶着一头乱毛,睡眼惺忪,黑框眼镜滑到鼻梁上,语气毫无波澜:“林小雨?稿子写完了?还是你家Wi-Fi又忘了密码?”
“大哥!救命!”我挤进门,把镇纸塞他手里,“我觉得我拿了个宇宙魔方回家,现在可能被神盾局或者九头蛇盯上了!”
陈默被我一串咋呼搞得有点懵,下意识接过镇纸,扶了扶眼镜,低头仔细看:“材质普通,黄铜。工艺是民国后期常见的……你这中二病还没好?”他虽然吐槽,但眼神已经认真起来。
“不是啊!”我把我收到错件、门口异响、王叔的异常反应噼里啪啦全说了,“你看!是不是很可疑!这玩意儿肯定不简单!”
陈默听完,没说话,只是用手指细细描摹着镇纸上的花纹和模糊的字迹,眉头微微皱起。
“花纹是常见的卷草纹,没什么特别。但这几个字……”他凑到灯下,“像是‘晨星’……后面这个字磨损太厉害,看不清。”
“晨星?啥意思?公司名?帮派暗号?”我脑洞大开。
“大概率不是。”陈默放下镇纸,打开电脑,“民国时期有不少文化社团、报馆喜欢用这类风雅的名字。我帮你查查资料库。”
他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一串串我看不懂的档案名掠过。我凑在旁边,紧张又期待。
“找到了点边角料,”过了一会儿,陈默指着屏幕,“‘晨星学社’,一个存在时间很短的民间文化团体,四十年代末在本地活动过,没什么显著成就,很快就没落了。记载很少。”
“一个没落学社的镇纸,值得有人半夜来摸门?”我表示怀疑。
“通常不值得。”陈默推推眼镜,看向我,“你最近除了打折榴莲没分给邻居,还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