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组坐标。
优雅，简洁，像一串完美的数学诗，散发着诱人的、回家的气息。它就在那里，稳定，清晰，毋庸置疑。
我用五年，换来了百分之五的收敛速度。
“没…”我的声音依旧嘶哑，但多了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平滑，一种抽离一切的冷静，“事。只是…有点…晕。”
对，晕。时空颠倒，认知崩塌的晕眩。
小九终于从成功的喜悦中抽出空，瞥了我一眼，手指还在飞快操作，锁定最终参数：“正常。时间感知重构需要适应。阿明，给他拿支镇静剂，左边抽屉第三格。”
阿明应了一声，松开我，转身去翻找。
我的目光黏在那组坐标上。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小数点，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五年。
墙壁上刻到一半的计数符号。那个总在角落里喃喃自语、最后彻底消失的老头。为了半块压缩饼干殊死搏斗的野兽般的眼神。无数个仰望虚假天空、渴望一丝真实星光几乎发疯的夜晚。
百分之五。
白蹲啦。
恭喜。
胖子搓着手，踱到小九身后，看着屏幕，啧啧称奇：“牛逼啊，这坐标稳得一批！我说什么来着？那破时间当铺就是坑傻子的！还得是胖爷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上的坐标，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
就像一粒微尘落在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