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绝对有用！主播信系统！”
“刚才要是没转圈，估计已经G了。”
“新手任务就这么硬核？”
“注意！保安要来了！每晚随机巡逻！”
保安？林烨想起规则第一条：请勿直视保安手电筒光源。
他小心翼翼地从柜台边缘探出一点头，望向中庭。
来了。
一道瘦长的、穿着深色制服的身影，正从远处的自动扶梯口走来。动作有些僵硬，一步一步。他手里握着一支老式金属手电，光柱惨白，左右晃动，扫过地面和两侧的店铺门脸。
那光看着就让人眼睛发涩。
林煜屏住呼吸，把头缩回来。手电光柱扫过他刚才藏身的区域。没有停留。
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躲藏是有效的。
弹幕却画风突变。
“等等……主播你刚才躲的时候，有没有看清那些模特？”
“我怎么感觉……数量不对了？”
“之前对面服装店橱窗是五个吧？现在……六个？？？”
林烨的心猛地沉下去。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再次探出头，望向那家服装店的橱窗。
应急灯的绿光下，模特们静静地站着。
一、二、三、四、五、六。
真的是六个。
多出来的那个，站在最右边。和其他的模特一样，没有五官，穿着精致的裙子。但它的站姿……微微侧着头，手臂的弧度也更自然一点。
就像……刚刚悄无声息地加入它们一样。
林烨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主播快看！它它它！”一条弹幕尖叫着划过屏幕。
几乎同时，那个最新出现的第六个模特，它的头部，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塑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一寸一寸地转了过来。
空无一物的光滑面部，精准地“看”向了躲在珠宝柜台后的林烨。
直播间的人气值瞬间突破一千。打赏提示叮咚作响。
林烨忘记了呼吸。
2 第一次规则破解
林烨的呼吸滞在喉咙口。
那只第六个模特，那个后来者，它的“视线”穿透珠宝柜台单薄的木板，牢牢钉死在他身上。空无一物的面部仿佛一个漩涡，吸走周围本就稀薄的光线。
他猛地缩回头，后背撞上冰凉的柜台。心脏撞击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响动。
手机屏幕在他汗湿的手心里疯狂闪烁。
“它看过来了！它绝对发现主播了！”
“跑啊！愣着干嘛！”
“规则！快想规则有没有能用上的！”
“打赏了！主播买点有用的！”
【用户“不想守夜”打赏人气值x200！】
【用户“苟住别浪”打赏应急手电（初级）x1！备注：光也许有用？】
一条系统提示紧随而至：【人气值达到1000，临时道具栏开启。可提取“应急手电（初级）”，是否现在提取？】
“提取！”林烨几乎是用意念吼出这两个字。
白光微闪，一支冰冷的金属手电落入他空着的左手。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几乎同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塑料摩擦声，从柜台外侧传来。
吱嘎——吱嘎——
缓慢，坚定，越来越近。
它走过来了。那个模特。
林烨握紧手电，指关节发白。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恐惧，就着蹲伏的姿势，迅速向柜台另一侧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