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查分夜，我满怀期待按下回车。 屏幕显示总分348分，闺蜜林薇薇却考了713分。 “别难过，明年再战嘛。”她笑着安慰我。 我却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了高考真题压缩包。 当晚我跳楼自杀，却重生回查分前十分钟。 这次我冷笑着备份所有证据，破解她父亲加密的作弊文件。 当林薇薇在慈善晚宴接受表彰时，大屏幕突然播放她的作弊证据。 她尖叫着扑向控制台：“苏晚，你毁了我的一生！” 我看着她和父亲被带走：“不，是你毁了我的。”
指尖下的回车键仿佛一块刚从烈火里捞出来的烙铁，带着灼人的温度，又硬得硌人。我狠狠按下去，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屏幕上，那个象征着前程命运的查询页面，齿轮图标不紧不慢地旋转，每一秒都被拉长得像一个世纪那么煎熬。
房间里只有电脑风扇低沉单调的嗡鸣，还有我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呼吸声。空气凝滞粘稠，吸进肺里沉甸甸的。窗外的夏夜本该喧嚣，蝉鸣、远处隐约的车流、楼下邻居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但此刻，所有的声音都被一种庞大的寂静吞噬了。这寂静压得我喘不过气，像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上涨，漫过脚踝，没过膝盖，朝着心脏冰冷地围拢过来。
“晚晚！”林薇薇的声音像一道尖细的裂帛，突兀地撕开了这片死寂。
门被猛地撞开。她像一团旋风扑到我身边，带着沐浴露浓郁的甜香，那是她新买的海盐鼠尾草味，甜得发腻，此刻却混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凉气息。她一把攥住我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激得我下意识一缩。
“快看快看！”她的声音因为兴奋拔得又高又尖，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穿透力，刮着我的耳膜，“我的分数出来啦！713！713分啊晚晚！全市前十稳了！”
她用力摇晃着我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我几乎坐不稳。我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目光掠过她因为狂喜而涨得通红的脸颊、亮得惊人的眼睛，然后落在她伸过来的手机屏幕上。
那串数字，清晰、冰冷、带着绝对的权威，狠狠烙进我的瞳孔深处——713。
我的视线艰难地移回自己的电脑屏幕。那个折磨人的小齿轮终于停下了。页面刷新。
姓名：苏晚。 总分：348。
348。
那一瞬间，世界骤然失声。电脑风扇的嗡鸣，林薇薇在她自己手机上指指点点的声音，窗外模糊的市声……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抹去。只剩下一个尖锐至极的耳鸣声，像一根冰冷的钢针，从太阳穴深深扎进去，在颅腔内疯狂搅动。348，这个数字像是淬了毒的冰锥，裹挟着前世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感，穿透时间的壁垒，狠狠凿穿了此刻的胸膛。
一股强烈的恶心猛地顶了上来，喉咙口泛起浓重的铁锈味。胃袋在痉挛，翻搅着冰冷粘稠的恐惧。
“晚晚？你怎么了？脸色好白！”林薇薇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脸上的兴奋潮水般褪去，换上了一副掺杂着惊讶和——我绝不会错认——一丝居高临下怜悯的表情。她松开抓着我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