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愣住了，眼神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变得凶狠。他猛地抽出手，背包中响起轻微的嘀嗒声。
我立刻后退，大声警告：“有炸弹！”
人群瞬间恐慌，向车厢两头逃散。保安冲过来制伏了鸭舌帽男人，但那个背包还在嘀嗒作响。
9：01。我改变了事件，但危机仍在。
“全部后退！”我推开保安，抓起背包冲向车厢连接处。在前次循环中，我知道那里有紧急隔离门。
我甩背包入连接处，按下隔离按钮。防爆门迅速闭合。
爆炸声被闷在另一端，车厢只是轻微震动。
成功了！没有人受伤！我改变了命运！
但还没等我庆幸，脚下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不是爆炸引起的——是地铁脱轨的前兆！在第十一次循环中，我经历过完全相同的情况！
“抓紧了！”我大喊，但为时已晚。
地铁猛地倾斜，金属撕裂声刺穿耳膜。车厢像玩具一样被甩出轨道，撞击站台柱子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站台时钟：9：07。
比预定时间早了整整十分钟。
第四十次循环。我醒来得更早了，8：45。
手机刚一开机就完全黑屏，然后浮现一行文字：
“他们在利用你的死亡能量。每个循环都在加强节点信号。下一个循环找我——C”
文字消失后，手机恢复正常。
我的死亡能量？节点信号？这一切越来越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但“C”是谁？为什么要我等下一个循环？
8：50。鸭舌帽男人开始行动。
这次我直接走到他面前，低声说：“C让我来找你。”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化，从杀手般的冷漠变为极度的震惊。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浑身抽搐，眼球上翻，嘴角流出白沫。
他倒下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控制...芯片...后颈...”
9点整，他死了，像是某种自毁机制被触发。
我趁乱检查他的后颈，果然有一个微小的芯片植入痕迹，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
这不是普通的刺杀，这些杀手是被遥控的傀儡！
地铁到站，我毫不犹豫地奔向设备间区域。既然死亡时间可以提前，那么蜘蛛纹身杀手也可能提早出现。
在第三个设备间里，我找到了地铁站的电气节点箱。上面印着的标识让我脊背发凉——那正是圆圈包围的眼睛符号。
“时间不多。”一个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地铁维修工服装的娇小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不断滚动的代码。
“你是C？”
“没时间解释，”她语速极快，“李明渊的团队在利用量子自杀实验产生的能量。你的每一次死亡和复活都在为他们的维度通道提供动力。”
“量子自杀？那只是个思想实验！”
“曾经是。”她敲击平板，“李明渊找到了方法，让你的意识在每次死亡时分裂到平行宇宙，但同时抽取能量。这个地铁站底下藏着他们的实验设备。”
我想起公司里那些关于意识上传和量子隧穿的研究论文，当时只觉得是理论探讨。
“为什么是9点17分？”
“那是一天中地球电磁场最弱的时刻，容易打开通道。”她指着节点箱，“这些节点遍布全城，今天是最终测试。如果成功，他们就能永久打开通往其他维度的通道。”
